绿的女人孩们,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苏宁波。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那一年,他从103医院院后,他们也曾经在这里散步,相依相偎,呢喃轻语。他们往往向西走得很远,走到没有人去的地方,坐在草地上,眺望西方天穹的一片金红的火烧云,浏览火烧云下的村庄,工厂的烟囱,和树林穿的原野,一坐能坐两三个小时,说着悄悄话,或者什么也不说,让的情思渗风中的草木,留下一本无言的情歌,那妙,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
一晃几年过去了,天还是那片天,云还是那片云。而此刻的岑立昊,心中却是一片伤。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去,桃依旧笑风。
在情上,岑立昊属于拿得起放不下的类型,他不知苏宁波现在在哪里,也不知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他很想知,但他不敢知,也没法知。他肯定自己是她的,因为那毕竟是他和她的初恋,一对年轻人,在异地他乡相识了,相了,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是一个整,生活在一群陌生人里,他们是伴侣。坐在电影院里,人们看着这两个气质不凡的男女军人,投过来的是羡慕和欣赏的目光。可是,几年过去,恍如隔世。
后来他一直庆幸,在同苏宁波分手的那天,在省军区招待所那个充满诱惑的房间里,他保持了理智,从而也捍卫了尊严。反而是苏宁波,于一复杂的心理,亲他,吻他,要以自己的对他行补偿。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的是一个丽的而且是他的女的,他的战斗的激情和征服的望都在那一瞬间熊熊燃烧。然而,他大义凛然地推开了苏宁波,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替她把凌的发理好,替她把脸上的泪痕,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说了一句“我你,我不恨你。”
然后,他就离开了。
直到上了火车,直到火车缓缓加速,直到再也看不见苏宁波挥动的手臂,两行泪才如瀑布一般而下。一路上,岑立昊的心里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问题:
你和她同甘共苦过吗?
没有。
你和她相依为命过吗?
没有。
你能使他幸福吗?
不知。
那么,你有什么理由否定她的选择呢?怜悯和同情绝不是,就像恐吓和谩骂绝不是战斗一样。你婉言谢绝了她是不是正确的?
是,既然情已经不存在了,那样就会给彼此留下更的伤害。
他没有那样。从她现,到她消失,他的军装始终都是严整的,一颗纽扣也没有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