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际说“一个政工,经常探讨军事学术,难得。”
然后就开始聊,家,学习,队情况。聊着聊着,唐云际就提了一些问题,诸如官兵分训的问题,基层建设的问题,训练大纲改革的问题,岑立昊都字斟句酌地了回答,倒也得。
岑立昊说“是,首长。”
钟盛英说“在267团当副政委,不过,很快…”钟盛英话停了一下,看了岑立昊一,岑立昊迅速移动目光,把力集中在茶几上的一堆材料上。钟盛英接着说“刘尹波同志也是一个很有思想的,政治上也比较成熟,很快就要到机关工作了。”
岑立昊说“刘尹波同志的文章和那位专家的评我都拜读过,我觉得好像不是很完善,这里面缺了一个‘藏’字,我想给它补充一句,你打你的信息战,我打我的地战。在现代战争背景下,不是打不赢就走的问题,而是打不赢就必须藏起来,走是走不脱的。”
刘尹波的那篇文章岑立昊自然不会不注意,其实那只是就事论事的一篇小小的随,但军科专家借题发挥,搞不少新观来。文章说,土地革命时期,你打你的正规战,我打我的游击战;抗日战争时期,你打你的速决战,我打我的持久战;解放战争时期,你打你的阵地战,我打我的运动战;抗援朝战争时期,你打你的原弹,我扔我的手榴弹。沿着这个思想引申,对于研究如何打赢未来技术条件下非对称战争,是有一定启示启示意义的,没有一成不变的打法,只有一成不变的变化。
唐云际微微,看了看钟盛英说“这样看,这个‘藏’字就缺得很要害,缺了它,就说明对于将要发生的战争还是缺乏充分的认识,战略指导思想上还是被动地倚仗金科玉律,而不是主动地古为今用。藏好了,好藏的准备,也许就切合实际了。”
岑立昊过去一直觉得这个说法有诡辩,现有装备就是现有装备,所谓的以劣胜优就是调人的主观能动,但人的主观能动毕竟有限,人是人而不是神,人家的优势装备实际上也是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而且是把很多人的智慧凝结在其中,这一是不能忽视的。岑立昊说“人的因素是决定的因素,但人的因素要通过装备起作用。我的看法是,以前的战争更接近于社会科学,以后的科技战争可能更接近于自然科学。”
唐云际笑笑说“小岑放松,我又不是来调查你的。随便聊聊。”
又对岑立昊说“你们22集团军,我注意到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刘尹波同志,都是很有军事脑的。见面了,代我问个好,我们期待他在学术上有更大的成就。”
人说你是岑老虎,老虎就是挨顿揍还是老虎。不跷二郎是对的,但是也不要把绷得那么直,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训练场。”
唐云际说“我听说你有一个观,科技战争就是打科技装备,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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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际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那个刘尹波现在在哪里?”
唐云际说“哦,这个看法新鲜,说说看。”
唐云际认真地听着,脸上始终微笑。
聊了一会儿,唐云际突然提了一个冷僻的问题,说“前几年我看到过一篇文章,作者也是贵的,一个叫刘尹波的同志,谈技术条件下提战斗力和传统战法的辩证关系,说了八个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军科有个教授把它的度上升到中国革命战争理论对军事科技的指导,你觉得用这八个字来指导我们今天的现代化战争是不是有脱离实际了?”
岑立昊说“不是绝对的,我只是调科技装备的重要。技术条件下的战争同常规战争有很大的区别,将来甚至会有实质的区别。常规战争重技能和能,而技术条件下的战争重智能,技术条件下的战争就是打技术,科技战争就是打科技装备。”
钟盛英说“在战争中,‘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隐蔽,伪装,不仅关系到生死存亡,也关系到成败胜负,孙云,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就是把藏作为守的本手段。”
岑立昊说“二十世纪之前的战争是建立在冷兵、兵、机械化兵的基础上形成的,在这些战争模式中产生的指挥艺术,人文哲学、历史、地理知识量较大,也就是说社会科学成分比重较大,所以我认为他接近于文科艺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妙算在于算人,胜券在人手;而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未来战争从战争目的到手段,到实施空间,到持续时间,同常规战争都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在战争领域里,自然科学知识量也就是说技术的比重占决定的成分,从而显示了未来战争的指挥艺术更趋近于理科艺术。这个领域,人海战术就不灵了。”
岑立昊最后大着胆说“我认为对于以劣胜优要辩证地看,说到底,劣是不可能胜优的,常规战争所谓的以劣胜优,是指集中优势兵力,利用天时地利,可是科技时代的战争兵力问题将不是问题,天时地利的主动权也在科技量更的一方手中。我
又对唐云际说“看看,上什么山走什么路,见什么人跷什么,这不一下就老实了?”
唐云际笑笑说“人的因素还是决定因素嘛,战争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立足现有装备,寻找以劣胜优的最佳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