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收敛,刘政委不表态,岑立昊就到很孤立,他非常希望刘尹波能够支持他一把。但作为政治主任,刘尹波的境很微妙,没有摸清刘政委的态度之前,他是不好轻易表态的。
刘尹波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黄阿平这个人,是有狂,不太好,但军政素质都比较好,倒也算个人才。用和不用,都有说法。”
岑立昊说:“才能用不好用,才好用不能用。但从队建设的立场上看问题,我们应该宁用不好用的才,也不能用好用的才。才一旦用好了,就能发挥重要作用,而才只要发挥用,就是帮倒忙。”
参谋长韩建设也觉得岑立昊的想法比较有远见,队的现状也确实值得思考。韩建设表示赞同意团长的意见,说:“把黄阿平这样的人提起来,用到一个新的岗位,即使是尝试的,也是值得的。我们的工作的确需要有些新举措。”
另一个副团长姚文奇和后勤长朱白江表态“黄阿平这样的人,如果用的不是地方,可能就是个垃圾,是差,但如果用的是地方,就很有可能是个宝。”
经过几个回合的争论,从常委们的发言中,已经能够觉多数人倾向于岑立昊的意见,刘迎建最后拍板——这大约也是老政委对新团长的一个姿态——同意岑立昊同志的意见,提升三连副连长黄阿平为三连指导员。但是黄阿平最终没有调到机关,而是始终都在基层工作,至于原因,那就说不清楚了。
黄阿平钦佩岑立昊,所以在去年洗剑抗洪抢险那次卸载小钢轨的行动中,尽他也心存疑虑,但是后来他还是执行了,而且是他带的队,那时候他也听说了常委会的争论,并且也觉得岑团长的决策可能是错误的,但是他没有抵制,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把事情好,替团长弥补一什么。他甚至血沸腾地幻想,他带着队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条铁路掀开,像扛梯一样扛到洗剑大坝上,就那么往河里一放,一排不可摧的中屏障就竖起来了,然后是各个地段过来参观,范辰光等人在岑立昊面前哈腰地检讨认错。可是,确实太难了,他哪里能够想得到,那些钢轨是那样的难卸,卸下了又是那样的难运,运下来又是那样的派不上用场呢?
从那一天起,他就发现范副政委给他的脸更难看了,一次到团里开会,范辰光朝他似笑非笑地说“啊,黄副教导员啊,临危受命,功一筹啊,好啊好啊,好好!”
他当然能够听得来范副政委的讥讽,但是他不在乎。
现在好了,岑团长走了,范辰光,还有孙大竹,他们能放过他吗?
放不过也不要,那就来吧!
一连几天,黄阿平的心里都有一很悲壮的觉。他想去看看岑团长,去告个别。可是,每当有这个念的时候,他又把自己制止了。他和岑团长是什么关系,别人恨不得把他说成是岑团长的儿,可是他连岑团长住在哪里都不知,除了在会场和训练场上,他从来就没有同岑团长单独在一起过,尽心里离得很近。
三
听到岑立昊要调走的消息,李木胜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最初他以为是别人开他的玩笑,因为大家都知他有恐岑症,时不时地开他的玩笑,有时候打扑克打的好好的,有个人在外面打招呼,说团长好!这边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木胜已经站得笔直了。后来,他终于搞清楚了这件事情是真的,他愣住了,愣了一会儿就泪盈眶了,但是他不敢有所,只是悄悄的回到家里,关上厕所的门,蹲在便坑上让泪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