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简火了说：“岑参谋，我提醒你，在这个院里工作，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看我去不去并不重要，我这里正经的事都忙不完了，何必去凑那个闹？”

泰简说：“你岑立昊太狂妄了，你要对你的言行负责！”说完，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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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握着岑立昊的手说“范江河同志是我的朋友，我的印象你是他的得意门生，那么我们也就成了朋友你说是不是？”

泰简说：“你一个刚总机关的团级，把自己看得太重。我不否认你工作上有能力，但是，细小工作你也应该主动一。”

后来岑立昊才知，就在昨天晚上，泰简向何局长狠狠地告了岑立昊一状，何局长没把这事当回事，并且告诉副局长，唐长对岑立昊同志很重视，指名要岑立昊参加全军训练大纲的修改工作，以后那些无足轻重的活动尽量少让岑立昊参加。

岑立昊心里一阵，为范江河，为自己，也为队有这么一位居位而情系基层的首长而振奋。

岑立昊说：“请副局长举例说明，我哪细小工作不主动了？”

泰简无比恼火，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说你的位置没摆正吗？你现在的态度就能充分说明问题。你以为你当过团长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在这个院里，光师以上的就能编几个团。这不是你的团队，我建议你放下你的团长臭架，夹着尾人。”

岑立昊把面前的材料往桌上一放，说：“副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摆正位置了？”

从山上下来，就国境线的守防问题，首长同随行人员探讨，特意名让岑立昊发表看法。岑立昊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有几个哨所是可以不设的，或者搞季节设防，因为一年之内有半年大雪封山，我方在正斜面，后勤保障尚且完全屏蔽，对方面对的是陡峭的反斜面，更是难越天堑。所以说，在寒季节，这里永远是有防无攻。这是一。第二，边防队装备技术能低劣，后勤保障能力较差，从战术上讲，哨所同最近的基地距离也有六十多公里，如果真的在这一带发生边境争夺战争，一个哨所的兵力只是杯车薪，不足以抵挡敌人攻。第三，像这样一个边防团的保障，每年车拉空运，来回中转，翻车掉沟，毁人亡，消耗大，仅生活保障一项，相当于非边境队一个师的消耗，如果实施战斗保障，这消耗则成几何倍的增加。从战争的角度算一笔仗，这里的一个边防团，实际能够在一线战斗的兵力是一个半营，而战斗保障至少相当于一个半师…”

岑立昊因为事先有所准备，同时他的观也确实是一路上的真实受，所以说

岑立昊调到六局的第二年，随总参一位首长和唐云际长到某边境线看望边防队。上了飞机之后，唐云际向首长介绍随行人员，介绍到岑立昊面前，首长突然说“这个年轻人我认识，我们两个人曾经一起参加过一个令人难忘的追悼会。”

那次看望的队多数在原上，其中有几个哨所设在山之巅。到了山下一个中转城市之后，首长就持不乘直升机，带着两辆号称“巡洋舰”的越野车往山上爬。时值末夏初，上山的路上满绿，而随着海增，绿逐渐消失，空气越来越稀薄。这些地方一年有半年大雪封山，蔬菜和粮运不上去，官兵生活在清苦和寂寞当中，尤其还要承受寒缺氧的折磨，一旦换防从山上下来，多数人发脱落，指甲凹陷，严重者球凸。首长慨于戍边队的艰苦与韧，在向哨所官兵们讲话的时候，竟然泪纵横泣不成声。

但是，第二天上班之后，泰简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就岑立昊的“集观念不”的问题文章，反而主动到岑立昊的办公室里过问703演习方案的准备情况，解释说他昨天不冷静，批评有欠公允，请岑参谋不要太介意了。

泰简说：“今天是个例。还有，我让你帮大家打扫卫生，你充耳不闻。国庆节西城区组织歌咏比赛，里组织代表队，你找各理由不参加。这些都是集观念不的表现。”

岑立昊说：“我记得我的调动命令上明明写的是调我来来当参谋，而不是当公务员的，也不是来唱歌的。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凭自己的兴趣，你副局长没有权力求我。”

岑立昊也火了，说：“我放下团长的臭架也还有正团职参谋的臭架。把该我的事情给我，小事让别人去好了！”

二

其他人不明底细，岑立昊心里有数。这位首长恰好就是当年指挥过南线战争的副司令员K首长，范江河反映问题的材料就是他指示摘要转发的，范江河病逝后也是他亲自参加了追悼会，那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岑立昊本来认为首长早已忘记，没想到首长记忆力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