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里珍藏,为自己储存一份尚。
一个月前,岑立昊回到88师后首次到炮团熟悉队,当参谋长复江介绍这是团政委三明时,岑立昊说:“认识,认识,老同志了。”
但三明立即就判断来了,岑立昊事实上已经把他忘记了,以后虽然又有若次见面,但都是上下级之间的见面,而不是久别之后的重逢。因为那次战斗毕竟短暂,他也没有太的表现,没有给岑立昊留下刻印象也在情理之中。回到队不久他就被送到炮兵指挥学院学习,毕业后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炮团的人,以后再也没有同岑立昊见过面,自然更没有什么联系。
然而,岑立昊可以忽视他,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岑立昊,岑立昊在266团当团长,后来又调到总,每一个过程他都关注着。他在炮团从一名排长一直当到团政委,当年的士兵已经是即将离开野战军的老同志了,没想到就在他走到人生十字路的时候,岑立昊又回来了。他为岑立昊兴啊,也莫名其妙地为自己兴,尽他从来不打算把十七年前的往事再抖漏来,作为他同这位足以改变他命运的年轻师长建立特殊关系的桥梁。
台上,岑立昊似乎已经到一个忘我的境界,如无人之境地在他的思想的旷野里纵情驰骋——
我们今天在这里讲战争问题,不是坐而论误国清谈,事实上,我们现在行的就是战争——战争的特殊阶段、即以非暴力形式存在的僵持阶段。没有绝对的和平,只有相对的平静,而在平静的背后,是综合国力和军事实力的对峙,只有当对峙双方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时候,这相对的平静才会现。正因为有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讨论战争问题,有我们的官兵在挖空心思抱着陈旧的装备寻找不陈旧的办法,战争才没有以暴力的形式现。所以我们一天都不敢懈怠…
三
岑立昊在台上大讲,师司令侦察科参谋栗奇河和作训科参谋闻登发在下面小讲,两个人座挨着座,暗中行笔谈。
闻登发在笔记本上写了几句话,轻轻地推到栗奇河的面前:“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装备,已经落后两代以上了,如何打赢二十一世纪的战争?”
栗奇河也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把笔记本推了回来:“决定战争胜利的因素是人而不是。”
闻登发写:“这也说明你对岑师长的思想领会得不透。岑师长说,朝鲜战争以前的战争指挥艺术接近于文科,即文史哲知识的运用占主要成分。二十一世纪的战争指挥艺术接近于理科,数理化知识占主要成分。这个特征要求,你我都将下岗。”
栗奇河写:“听说岑老虎要组建特别支队,完全照数字化步兵的组织结构和装备,建立红蓝各一个营,在没有卫星支撑系的情况下,搞区域便携式信息传输对接,属实否?”
闻登发写:“有说法,老虎在YKT军事学院的时候,模拟指挥过数字化营,回来再搞破枪破炮,很不过瘾,天天叫嚣要搞数字化营。不过,谈何容易?编制何来?经费何来?装备何来?教官何来?”
栗奇河:“别太悲观,看岑师长这架势,没准能折腾成?”
闻登发:“楚王细腰,女多饿死。一届领导一个调,落实到行动上还是老枪老炮老战法老一。三五年之后他们升官的升官校的校调走的调走,你我还在这玩阵地战运动战,还是那几个破电台在喊黄河呼叫泰山明白。”
栗奇河:“岑老虎起、角度新,他不会轻易被现实淹没的。”
闻登发:“他要是能给我们几个直升机翔靶就好了,也免得我们老是用纸糊,我算是被洋相怕了。”
栗奇河:有“了直升机翔靶你还不照样洋相?你见过哪支军队把直升机停在那里让你打?”
闻登发:“你不懂,直升机悬空是可能的。你还没见识过,N战区一个师用炮打巡航导弹,给军区报告说基本上一打一个准。”
栗奇河:“天方夜谭。好多人都传说岑师长极其务实,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事,也许我们88师要雄风大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