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队不事”的工作指导思想说的,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观,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对象面前,所产生的效果是不同的,甚至可能是截然相反的。即便岑立昊已经清楚他的那些话是冲着杜朝本和范辰光说的,但杜朝本和范辰光是266团的团长政委,而岑立昊曾经是266团团长,266团的传统里面有许多成分是岑立昊确定的基调,如果让他认为你影他领导过的266团,他不可能激你,如果让他觉到你对88师缺乏信心,那他更不会激你。尽岑师长不是一个心狭窄的人,但是,这些年来担任领导,谁能担保他没有一偏颇?
黄阿平立即发现自己又陷到一个尴尬的境地,只好尽最后的努力辩解:“师长,那几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但那是情绪之言,也只是针对杜团长和范政委说的,不能理解是我的真实思想。”
岑立昊说:“怎么啦?你说错了吗?”
黄阿平说:“那话是不恰当的。”
岑立昊说:“你说的没错,有的队是有这情况。你的错误在于,随便说。你作为一名政工,的确很不注意分寸艺术,就像你没有酒量而斗胆酗酒是一个理,只要你挑战,你就会被打得人仰翻。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来请教你,假如真有一支队像你说得那样‘充数、存在、维持、平庸’,你有什么招解决这个问题?”
黄阿平怔了怔,一,说:“那就要看这支队是什么的了?”
岑立昊说:“废话,队能是什么的?当然是打仗的。”
黄阿平说:“那就行了。只要我们所有的都有这个认识,把队当队,把事当事,很多问题就解决了。铁打的营盘的兵,打赢技术战争,关键是,现在的,有两大倾向,一是不会打仗,二是本没有打仗的打算。上面喊得再响,下面虚晃一枪,所以训练改革叫了很长时间,成效不大。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都不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很难拿统揽全局、快速见效的办法。但是,照质量建军、走兵之路的要求,对行质量分析,重新排队,重新分类,重新定位,应该是当务之急。”
黄阿平说完,大约是张和痛快所致,燥,抓过面前的矿泉,拧开瓶盖,大几。
岑立昊不动声,平静地看着黄阿平,问:“完了?”
黄阿平说:“大的原则就这些。我信服岑师长您说的,我们的战斗力增长就在问题里面,有多少问题,就有多少潜在的战斗力,解决了多少问题,就能增长多少战斗力。我之所以不想上转业,就是想在岑师长您的领导下…”
岑立昊打断说:“是在师党委的集领导下。”
黄阿平说:“是在师党委的集领导下为解决这些问题…实实在在的工作。”
岑立昊突然问:“黄阿平,我记得你人是市政府的是不是?”
黄阿平苦笑一下,说:“师长,我一年前就离婚了。”
岑立昊说:“哦,对不起。对了,我好像也听说了。我这个人啊,在这方面总是很没脑,官僚了。”
黄阿平说:“这小事,也用不着装师长的脑,师长的脑里装的是国家大事。”
岑立昊说:“我可不接受夸张的。我的脑里装不了国家大事,但国家利益是装去了。不扯淡了。你不想转业,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换条件,尽快找个女人结婚。”
黄阿平说:“师长,这婚姻大事可遇不可求,你一个命令下来,我从哪里找啊?”
岑立昊脸一沉说:“那我不,你自己想办法。”
黄阿平哭笑不得,说:“你岑师长是向来不小事的,吗为难我啊?”
岑立昊说:“别人的小事我可以不,但你我不能不。一个校级军官,还是个鳏夫,像个什么样,简直是丢社会主义的脸。赶快抓落实。”
七
姜晓彤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准备着报考信息工程大学祖鲁国教授的研究生,但最近有心猿意,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觉得不一定要考研究生了,现在的88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着她。
这一天她突然接到了参谋长复江的电话,说岑师长指示,让她好准备,近几天要到洗剑去给训队的补课军官们讲一课,内容就是信息战。
这个训队,实际上是在师里组织的智能、技能考中,成绩没能达标的连以上,说白了也是补课学习班。岑立昊对这些人的态度是,凡是通过补课仍然不能掌握基础知识的,统统打候补转业名册,两年之内全。
姜晓彤说“我懂得一信息工程方面的东西,可是对信息战基本上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