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间谍?来人啦,把这两个间谍毙了!”
孙大竹三缄其,终于发言,着说:“我们不是间谍,岑师长,您听我说…”
岑立昊说:“要不是间谍,那你们就是借尸还魂了。来人啦,把这两装神鬼的尸给我拖去,拉远埋了。”
孙大竹上前一步,又敬了个礼说:“岑师长,我渎职,要分就分我,姜政委没有责任。”
岑立昊回过来,视着孙大竹:“好啊,你孙大竹还仗义,所谓好汉事好汉当。那我就成全你吧。我警告过你们要严格照战术原则行军,你竟敢消极对抗。我说过的,谁拿我的命令开玩笑,我就拿他饭碗开玩笑。你不是说要给王指导员的职务前面加一个‘副’字吗?遗憾的是,这一你不到,而我能得到。我至少可以把这个‘副’字在你那个团长的前面安上半年。陈参谋,把刘副政委给我接过来来。”
姜梓森一看这阵势,赶求情:“师长,等等,请听我说…”
“住!你姜梓森作为一个政治委员,在团长违抗上级命令的情况下,不敢持原则,姑息养,以至于造成被动,也难逃其咎。你不要说了,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问题吧。”
说话间,作训科的陈参谋已经在电话里找到了刘副政委,岑立昊结果话筒,以不容置疑的气,一字一顿地说:“刘副政委,鉴于265团团长孙大竹在‘2·17’演习中违抗命令,擅自改变演习科目,谩骂侮辱友军,影响极坏,我宣布一项决定:自即日起,停止孙大竹的团长职务,该职务由副团长贺绍山代理,孙大竹代理该团副团长,分该团演习中的后勤保障工作。请你指示政治将此决定提常委会追认,并上报集团军,执行区间延续至演习结束后,集团军党委批复前。”
五
“2·17”演习的重戏也就是最后阶段,是行实兵演练。照岑立昊的设想,这次演习投的技术较少,还是一次传统常规质的检验,目的在于培养战争意识,培养短兵相接的应变能力。
2月28日,凤凰山四号地域仍然是狂雪漫舞,霾晦重,昏天黑地。经过十一天的风雪行军,无论是人员徒步,还是机械车辆辎重,由于组织得严密,各级在各个环节上不敢掉以轻心,丝丝扣,到会师期限,各(分)队都已齐装满员到达指定集结地域,行战斗间隙休整。
预定计划,28日下午210分将对蓝军三二六旅守备的凤凰岭发起总攻。步兵265团和267团的主要兵力已提前待机地域潜伏,凤凰山上空除了飞雪,变得死一般沉寂。没有人会想得到这里正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这里正压抑着一大的火焰的岩浆。
同步兵待机位置相距七千米外的四号地区,炮兵团的十几门大径火炮和导弹营二十WE-U导弹发架也在风雪中翘首以待。
尽很累,但官兵们还是很兴奋。导弹连七班长张小宾猫在堑壕里,不断地吆喝手下的兵,动一动,动一动,别傻呆着。这回好了,就要动真的了。总算赶上了。
张小宾的兴奋是真实的。他当兵五年了,参加过三次大的演习,六次实弹击。但是这六次实弹击他没上一次,每次都是全动,所有人员准备,但是到真打的时候,只有两三发架发实弹,其他人跟着作业,跟着装定,跟着喊令跟着咋呼。而就那两三发架,还层层检查,层层不放心,到一切安全问题都确定好了之后,才由几个老作手实施,其他人都是“群众演员”听一声响看一光而已。那滋味,还不如放挂鞭炮过瘾。这次演习结束后,年底张小宾就该退伍了。说起来是导弹兵,还是个导弹兵的班长,可也真他妈的捣,连一次导弹都没打过,那算啥呀,退伍回家怎么跟人啊?
像张小宾这样的还算好的,没打过,他还毕竟见过导弹的模样,有些更倒霉的,当导弹兵四五年,连WE-U导弹是个什么样都没见过,只是从教程上见过图片。这个兵当得也的确窝。
炮团三连副连长刘东东的亢奋绝不亚于张小宾,他是从炮兵学院毕业的学生官,不说壮志凌云,也是踌躇满志,但是他到88师炮团三年了,也是没有打过一发实弹。他是学阵地指挥的,讲理论是,组织训练也有板有,但就有一个弱项,怕人家说他没打过炮。前两年演习,要么是表演击,要么是统一组织,每一门炮打每一发炮弹,要经过无数次检查,耗时至少在一个小时以上。像这次据实战由阵地指挥员确定诸元行火力分的“战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也就是说,在今天的“战斗”中,他可以充分行使一个阵地副连长的职权,据上级的命令,自己独当一面地决定标尺、向和修正量,确定火力分原则,而不是像过去那样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默默忍受着师里和团里那些参谋人员不信任的目光和检查,默默忍受着别人畅快淋漓地击和自己可怜观战的羞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中午十一钟左右,集团军副军长郭撷天受集团军党委的委托,驱车来到了凤凰山下,在岑立昊和复江的陪同下,检查了88师前指附近的几只小分队,到很满意,也很放心。
在炮团的阵地上,看着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径火炮和炮后严阵以待的官兵,郭撷天对岑立昊说:“岑师长,到底是年轻有为啊。坦白地说,像这全师主战分队几乎全动,人车分离,风雪之中跋涉奔袭几百公里,安然无恙,的确是大手笔。”
岑立昊说:“这也是郭副军长和88师历任老首长们打得基础好啊。我到88师才几天?只不过是借老首长们的舞台唱一武打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