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是上午九多钟,光照着静煞白的脸。
"你知他最近为什么受的伤么?那是为了掩护我,救我,才了血。这样英勇无畏的人,为党生死的人,会是什么托派,会有什么严重的反革命罪行,这合乎逻辑么?能令人信服么?你们为什么不调查研究,就对一个同志的政治生命,采取如此不负责任的轻率态度!"
"当然知。这是经过地委讨论,同意上边的意见才的决定。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连夜跑这么远路,还冒着遭遇敌人的危险…真是,你越来越任了!"
了这意外事,我无法镇定,还是去找江华了。无论论公论私,我必须和他面谈。请原谅!
"你竟然对上级决定有怀疑?小林,这太可怕了!我对你也越来越不理解了。这是上级的指示,曹鸿远有严重的政治问题,在这肃托时刻,他不仅是个托派,而且还有其它反革命罪行。地委当然要执行上级的决定。"江华对林静的失望和不满,有些不耐烦地向她解释着。
当他听说还有罗
昏黑的夜晚。
天大亮后,他们顺利地在一个大村里找到了江华。冯云霞、罗大方到老乡屋里去和江华的警卫员们聊天;静奔江华的房里,疲惫地一倒在炕上,息着说不话来。
一气在弯弯曲曲的通沟里走了八十里,因为要经过两座岗楼,静手中的盒枪,张着大小机,随时准备与敌遭遇,发生战斗。神经是异常张的。一想到曹鸿远突然被捕,心更加上一层的悒郁。夜,好像一张黑的大网,地扣在她的心上。"多灾多难的祖国!"不知为何,她心反复飘浮着这几个字;一个个字,又似小虫般啃啮着她的心。
林静愣住了。她突然有一觉:常里平对曹鸿远的被捕,虽然也显一儿意外之态,但他的神情并不痛惜,并不在意,反而有一幸灾乐祸的味…刚这么想,她就责备起自己的多心来。常里平比自己沉着冷静,遇事不慌,他这表现也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夜晚,她还是带着冯云霞和罗大方,三个人连夜奔向八九十里外的博县去找江华。临行前,她给常里平留下一张条:
江华坐在太师椅上,没有说话,沉一下,站起来给静倒了一杯白开,又喊来警卫员准备饭。
"怎么回事,小林,你病了么?怎么有病还跑这么远的路来找我?"江华脸和蔼,拉住妻的手关切地问。
"没有病。"静休息了一下,慢慢翻坐在炕上,"是为曹鸿远突然被捕的事来找你的。这件事你一定知吧?"
"瞧你,盒枪的大小机还张着,一失手,一颗弹飞来,多危险呀!"说着,江华随手把静盒枪的机关回去,把枪和她腰间的带解下来,放在桌上。
"我真不理解,地委为什么要这样不符合事实的决定?你为什么不制止?曹鸿远真的是应该逮捕的敌人么?"静惨白的脸变红了,她被一自己也说不的情激动着,也许是因为对江华的态度到意外而气恼。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县长:
林静即夜
江华的脸霎地严肃起来,沉了一下,掉过去,看着窗纸说:
里的托派,各个据地都发现不少,队上的同志首先被审查了。我们地方上迟了一步。曹鸿远的被捕,依我看,并不稀奇。比他革命历史长、地位的人,有的也被捉起来送到山里去审查的。发生这个变故是不幸的,但我们大家要沉住气。我想地委很快会派人来理我们县的善后工作。我们各门的负责人,必须守岗位。小林,恕我直言,你不能因为江华同志是你的人,你就可以擅离职守,随便去找他。况且曹鸿远被捕,在我们地区是大事,地委一定经过认真讨论才这样决定的。我想江华同志,绝不会据妻的片面之言,就能改变地委的决定。小林同志,请听我的劝告。也许我说得过于冒昧了。"
"你除了带小冯来,还有别人同来么?"江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