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也害怕咱俩观不一致…"
"小林,谈这些,没有必要。我问你,你的脸为什么这么不好?白得没有血。生病了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告诉你,因为还不敢肯定。"静绯红着脸,指指自己的肚。
"啊!你怀了?"江华喜悦地握住静的手,并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咱们结合几年了,连个孩都没有,现在也许有希望了。怎么不早告诉我?看,现在地委已经决定你接替曹鸿远担任安定的县委书记,正要去通知你,你却来了。你这样,怎么能在战争环境中担负这么重的担?我提议改换别人。你就回到地委机关工作,回到我边来。"
静坐起来,仍把江华的大手握在怀里:
"应当派人去接替曹鸿远,但不必一定是我。我要在下面锻炼,可不到地委机关当家属。"
江华棱角分明的脸上忧喜加,忽然一个可怕的念浮上脑际:她决不愿到我边来,是不是因为--卢嘉川?这样,他们便于常见面。那么她肚里的孩…想到这儿,毅的男汉,脸变得铁青,许久工夫沉默无语。
屋里一片沉寂。
"小林,你不好,今天不走了吧,在这里休息两天再回县里。"半天,江华才勉开。
静当夜仍要赶回县里去。她说因为曹鸿远被捕,人心惶惶,连老百姓也很惊慌。所以,她下午就要发。
江华的神态冷峻,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了好一阵,才开腔:
"既然上级已经决定你接替曹鸿远当县委书记,我看,你就先起来吧。不过有个情况先通知你:安定县不仅抓了曹鸿远,还要抓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送你来的罗大方,还有…先不说了。你回去后的首要任务就是肃托。要想有力地打击日寇,就得首先肃清埋藏在我们内的敌人。"
"我不这个县委书记!你们另派别人吧。"静霍地下炕来,直直地站到江华面前,一双丽的大睛像云团般涌动着悲哀,也奔腾着愤怒,"我真不理解你是怎样认识和看待现实的!这些为了抗日舍弃家的中华儿女,哪里会是什么敌人--托派?你们调查了解了么?别人不了解,难你也不了解罗大方?当年南下示威的时候…"静说不下去了,泪簌簌地落在衣襟上。
"小林,你这不健康、毫无阶级警惕的思想很可怕!难你不知,每到困难时期,共产党内就会现叛徒--陈独秀还是党的最领导者呢,怎么堕落成托陈取消派的,成了日本帝国主义攻中国的急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