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你怎么老是夸我,我是个病不少、犯过错误的人。当年在定县,我执行了王明的左倾路线,叫林静发动农民斗争,我自己搞了武装斗争,结果造成组织遭到破坏…不说这些了。噢,想起件事,总想问问你:小林说你对那个柳明非常好,常找她去给你治病;你还对她说,她没有问题,你在保她。可是,你刚才怎么对我说,小林在包庇她呢?她和曹鸿远不都是关系复杂、问题严重么?"
更不怕死。这样的女同志,人又长得漂亮,到哪里去找啊?我和她虽然有些地方观不一致,为统一战线问题,为肃托问题,也常发生些小。不过我看在咱们两个人的友谊份上,决不和她计较…"
"民兵取枪来了么?"江华问。
"枪是取了几支。可是这私闯民宅的法太不妥了啊!"
"老常,先说给你没关系。我已经向区党委推荐你来地委担任组织长。你就要离开那个叫人痛的小林了。至于她嘛…唉,我对她无可奈何,只有叫她听天由命了。"
"小靳,常县长又不是外人,他是我的老战友,饭就拿到我屋里吃嘛。"
常里平惊愕地睁大睛,摆动着圆圆的脑袋,盯着江华的睛,说:
警卫员应声下去了,常里平满面地笑:
"怎么?你是说,她要什么事么?这可不行!你是她的丈夫,你要关心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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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功家中原来有护院的家丁,当然也有枪。八路军一过来,他就叫儿刘世魁带着枪参加了八路军。家中可能还剩下几条破枪。可是秋村刚一成立民兵组织,就向刘继功要枪,说他家还藏着不少支好枪。村和民兵队长着刘继功枪来,刘继功怎么能生枪来呢?林静常到那个村去工作,她只听群众片面之词,调抗战要有枪枪,有人人,于是就支持、批准群众到刘家去搜枪。那些民兵小伙好像得了圣旨,一窝蜂刘家后宅,好像打家劫舍的盗,翻搜,这一家人可吓掉了魂!刘继功是大绅士,是国民党员,是方圆几十里有影响的上层人。得罪了他一家人不要,安定县的整个上层统战都会遭到破坏…"
"请你别说了!"江华越听火气越大,生地也是苦涩地制止了常里平的话,咬着厚厚的嘴,沉默起来。
"不要说这些了!她不叫我关心,我有什么办法!"江华的态度严肃、冷峻,吓得常里平再也不敢往下问。
江华在屋里踱起步来。他穿着灰军衣,材魁伟、健壮,盒枪挎在腰间带上,甩来甩去,一副军人姿态。常里平睁大圆望着他,好像不认识似的。一纸烟烧到嘴边了,他才惊醒,把它随手扔在屋地上踩灭。江华的一个警卫员到屋里,请常里平去吃饭。江华绷脸对警卫员说:
"老江,我打心里敬佩你。想起在北平地下工作的时候,你多么勇敢机智,那个叛徒孟大环--孟六指,叫你七八地甩脱了他的跟踪,逃了虎。同志们都佩服你。现在,你更加成熟了,在复杂的战争新情况下,领导了这么大的地区--包括敌占区,近敌区,据地,犬牙错,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多么不容易!这半年多来的肃托工作,又是你领导的十三分区搞得彻底、认真…"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把恼火压了下去,声音平静了,态度也缓和了:"老常,最近区党委和军区司令布置下来,要各分区伺机破坏、打击敌人的扫,你一定已经听到传达。你这个县是怎么准备的,有什么困难?"
"老常,你应当把她的情况多和我谈儿,叫我多了解她一些。这不仅是组织原则,而且,也是朋友之谊。可是,你这个人…"
"我们已经听到传达,正在动员各村的基民兵加训练;动员群众清野;县大队,各区小队也好了合正规队打击敌人的准备。一切请你放心。我常里平领导一个县的能力还是有的。困难嘛,当然有一儿,主要是我和尊夫人的观常常不一致,她轻视上层工作,不注意统一战线的重要,一扎在贫雇农的怀里,这怎么成!那个曹鸿远也和她差不多。因为领导层不够和谐,步调不一致,就难免不使工作受到影响。"
"好,好!我就向你说件事,证明小林在工作上常常是独断专行,更不肯听我的劝告。"常里平急忙打断江华,说了秋村的刘继功被群众抄家取枪的事,这事与林静有关,他说得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