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儿还真厉害。他赶走了不止一个男人吧？"宝驹安静下来，胳臂搂着汪金枝的脖说。

…

啼哭妈呼要媳妇儿，

"狗，别哭！他真是你亲爸爸，他会疼你的。往后咱们娘俩的日就好过了…天还不亮呢，我搂着亲儿再睡一会儿。"汪金枝说着，轻轻用手拍着儿的上，轻轻哼起给儿唱了八年的儿歌：

"别哭，别哭，我的小枝别哭！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我明白你是好人了。我好后悔啊！我要把心掏给你，你是我最亲最的宝贝儿，我要娶你…"

"狗自己下地去。"

"妈，哪儿来的汉呀？叫他走！叫他走！"

小狗罢，上炕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男人跟妈睡在一个被窝儿里，原来自己睡的是另一个被窝。孩急了，爬上炕，推着妈妈的哭起来：

"又吃醋了。瞧你这家伙，总把我看成下三烂。我要真是那号人，还等你这鲁莽汉什么…"汪金枝委屈地挣开男人的胳臂，把脊梁甩给他。

"你这野人，哪辈没见过女人，哪有这么发疯的！别闹了，小狗醒了又要赶你走了。"

狼来啦，虎来啦，

"咱俩结婚容易，没人着我。可当八路军有什么难的，你么还这么犯难？"汪金枝搂住宝驹的脖问。

泪浸得的…"说着，汪金枝抱着宝驹，趴在他宽阔的脯上大哭起来。

"小枝，跟你明说，是那位林静书记，还有柳明，妇救会的小俞，她们三位几次三番找我，给我说清你的真实情况，给我了许多的工作，我这才回心转意，相信了你，主动来找你。刚才听了你说的那些话，我更相信你真没有变心，你还像当年大姑娘时候一个样儿－－心，是我的，也是我的。我今夜里叫你迷得变成蜡人儿了…"说着，男汉的冲动又来劲了，忍不住一下又压住了汪金枝柔消魂的躯…

灯说话儿，灯就伴儿。

小狗乖乖地睡着啦

汪金枝不好全的，不像平时那样扶着儿到炕盆里去撒，只推着孩说：

"妈，妈…"小狗醒来了，"妈，。"

"难呀！大成一死，他手下的不少人全动摇啦，连我也不想当八路啦。是卢嘉川这个人好不容易把这个队伍笼络－－这个词儿不好，应当说团结住了。他了不少工作，更我的工作－－教育我、帮助我。我真没见过像他这么有涵养，有耐的人。知么，国民党那边也使劲儿地拉我呢。我正在左右为难，还是林静有办法，她把你抬来，'英雄难过人关'，我就举手投降了。你是个跟八路的妇救会，我也得当个跟八路的军官，要不

要媳妇么？

小狗又睡了，汪金枝悄悄溜宝驹的被窝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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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驹在朦胧中，边又现一个腻的躯，他立刻清醒过来，双臂搂住这个躯，在脸上，上，上上下下各轻轻咬了起来。又痛又，汪金枝轻笑着，拍打着宝驹的脑袋：

顾不得穿衣，汪金枝急忙爬到儿的被窝里，哄着孩低声说："小狗，别嚷嚷，他是好人，是你爸爸。"

"我的，我的金枝小宝贝儿，别生气呀！我知你是好人了，这才下决心来找你。要跟你结成永久夫妻。你还不知，为了跟你团圆，我下决心永远跟着八路啦。这决心下得可不容易呀！"

小小儿，坐门墩，

"你要娶我？"汪金枝破涕为笑，羞怯怯趴在男人的耳边，"你真的要娶我？你不怕我名声不好么？"

"我没有爸爸。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要他！…"小狗抱着妈妈的脖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