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安定县城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手榴弹声,接着小钢炮轰鸣起来。显然,八路军的狙击队在那边也和敌人拉开了战幕。
宝驹心好不喜!他的队帮助分区大队狙击了增援吴庄的敌人,他也正在等待时机消灭敌人。可是,时间不长他又焦急起来。原来,约莫一个小时后,五十多个骑兵在前,一百多个鬼和伪军步兵在后,绕过纵横的沟,上了蜿蜒伸向二区吴庄的公路。
宝驹从侦察员那里知这些情况后,决定首先打骑兵--因为这些骑兵驮着钢炮,奔向吴庄快。他把村里张永带领的两个中队调来,叫他们跑步迂回到后边的沟里,准备伏击步行的敌人。
宝驹伏在地上,一手握集束手榴弹,一手是他片刻不离的盒枪。战士们一手握集束手榴弹,一手是上好刺刀的大枪。他们伏在芦苇和荒草没胫的洼地里,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不远枪声时断时续的公路。
这时已经快近中午。虽是初冬,大地洋洋,一丝风也没有。宝驹和战士们却个个大汗淋漓,闹不清是因为天气闷还是因为心情张。
敌人还没有伏击圈,却边走边在上向枪声密集的方向打起炮来。
宝驹的心里火烧火燎--听枪声,他知吴庄方向的战斗是激烈的,敌人一定集中了不少兵力。卢司令员只带了一个团在正面打击敌人,能够抵挡得住么?宝驹心里忧虑着,里却用威严的吻低声命令战士: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炮声越响越近,机关枪也向县大队所在的坟圈和洼地扫过来。宝驹回过,向边的战士们望了一,传话来:
"注意!击手要先打骑兵的!"
战士们抿着嘴。
炮声、机关枪声更近了,敌人的骑兵已经驰了县大队的伏击圈。宝驹一声喊"打!"一阵向的枪声响了!接着,一阵猛烈的手榴弹轰响过后,战士们喊着杀声冲隐蔽的洼地。
慌的敌骑兵,随着受伤倒地,纷纷落。有的被抛在公路上;有的爬起来驱着拐想冲去;有的丢下受伤的慌地向田洼里跑…宝驹带着十几个战士冲到公路旁边的沟里,伏在地上一枪一枪地向那些惊慌逃窜的敌人瞄准击。跟随他的战士,都是选来的击手,打枪百发百中。不一会儿就打死了二十多个鬼兵和伪军。其他的骑兵惊慌地四散逃跑。与此同时,张永率领的那分打击敌步兵的枪声也激烈地响着,战士们奋勇地冲向敌人,和敌步兵展开了搏战。
宝驹突地起来--原来,一个骑着棕黄大洋,举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从对面的公路上猛地蹿了过来。挥刀就向宝驹的上砍去。宝驹灵机一动:"捉活的!"只见他将一闪,让过;又猛地将一纵,轻轻地纵上了敌军官的。他用钳般的两臂使劲一挟这个瘦小的鬼军官,两脚用力一踢蹬--把敌军官的双脚从蹬里踢了来。同时,把敌军官的手枪和指挥刀也甩了去。自己的双脚却伸了蹬。骑兵的双脚离开了蹬,如同步兵的双脚离开了陆地,立刻失去了自主能力。鬼军官再也无力挣扎。宝驹的双脚踩在蹬上,很像当年大战长板坡的赵龙。不过他怀抱的不是阿斗,而是敌军官。他在上用一只壮的手臂狠狠地挟持着敌人;一只脚跟猛击了肚几下,那立刻奔向四面溃散的敌人。他在上一边打枪,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