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祖心阅读《传灯录》。当他读到“僧问多福:‘如何是多福一丛竹?’福曰:‘一两斜。’曰:‘不会。’福曰:‘三四曲。’”这则公案之时,当下豁然大悟,遂彻见文悦和慧南二位禅师之平生用。于是他当即回到了黄檗山慧南禅师之。刚刚展开坐,慧南禅师便向他祝贺:“已吾室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祖心禅师虽为黄心悟受戒,却并不曾劝其家,因此这十几年来,黄心悟却只是黄龙寺中的俗家弟。他加乾坤堂之后,得令风云赏识,因此竟能从一名地字堂的普通弟,一跃而成为天闲堂堂主。但其生淡泊名利,不喜与人应酬往,只喜放迹于山之中,和古木苍松、清风明月相伴。令风云因对其极为看重,特许黄心悟不驻京师,只在四海遨游。
他将茶盏拿起“据传这庐山云雾始产于汉代,距今已有几百年。相传东汉之时,庐山乃僧侣云集之地。曾攀危岩,冒飞泉…更采野茶以充饥渴。各寺于白云劈岩削谷,栽茶树,焙制茶叶,是名云雾茶。”
令千秋忙止住其言“休提此事!家父定是不会允可!”他将黄心悟的杯中斟上了茶,:“可惜你不肯喝酒,不然对着这湖光山,你我二人今日倒可一醉。”
他叹了气,接着:“为这事,御风他们没少笑话于我…只是我生来便不喜饮茶,只喜喝酒…扫了你的兴致才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将话锋一转“从认识你那天起,我便知你不是个俗人…令某在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今日趁着好风佳境,向心悟你一问…你却莫要以为令某别有他意。”
祖心禅师悟之后,一度混迹众中,继续悟后保任的功夫。他经常室,向慧南禅师请益云门祖师的法语言句。慧南禅师故意:“知是般事便休,汝用许多功夫作么?”
祖心禅师听罢,不由得喜踊跃,说:“大事本来如是,和尚何得教人看话,百计搜寻?”
令千秋喝了一酒,了“这个我也略有所知。前朝大诗人白乐天也曾在庐山香炉峰建草堂居住,并亲自开辟茶园茶,还留有茶诗数首。记得其中有两句…‘药圃茶园为产业,野麋林鹳是游。’”
慧南禅师:“若不教你如此究寻,到无心,自见自肯,即吾埋没汝也。”
令千秋低声:“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一直奇怪,你既已在黄龙寺中皈依,又为何会加地数堂,一名普通弟?”
“那是自然。”
黄心悟听令千秋如此说,笑了笑,:“小弟倒是已经习惯了,没觉得有何不便。只是耽误了天闲堂中的大事,却一直心中愧疚。之前我便曾上书给总堂主,希望能将天闲堂的职位还,仍在哪个地字分堂中一名普通弟…”
黄心悟闻言,却笑得神秘“千秋兄真想知?”
黄心悟笑:“千秋兄但问无妨。只要小弟能答得,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心悟笑:“原是小弟扫了千秋兄的雅兴。不过,饮到时,茶亦可以醉人。”
祖心禅师:“不然,但有纤疑在,不到无学,安能七纵八横,天回地转哉!”慧南禅师遂称是。
黄心悟叹了气,:“只因小弟素来有个游山玩的习惯,虽然在黄龙寺皈依,但这病却始终改不了…小弟自幼父母双亡,全靠给别人帮工过活,虽然皈依黄龙寺之后衣无忧,但是外游历的盘缠却也不足…我一名俗家弟,自然不能去找施主化缘…素知乾坤堂门下弟月给甚丰,时间上又不甚拘束,这才打定主意,投到了地数堂门下。”
黄心悟微觉惊讶,:“想不到千秋兄对茶亦研究颇,看来小弟却是班门斧了。”
令千秋闻言大笑“这你却是猜错了!我并不是对茶有何研究,只是小时候和御风、阿境他们一起学诗,才知这个典故!说起茶,天字堂三十六位堂主之中,怕是只有我一人忝居其末了。”
少为足,便将他压制住,没有认可他。于是,祖心又辞别了慧南禅师,回到了上云峰文悦禅师之。但是,当他到了上云峰,才得知文悦禅师已经谢世了,祖心不得已,只得投于石霜慈明楚圆禅师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