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叔全跟着荆王折腾去了,阿澜一个人在江南,据暗卫回报,她几乎只用他们打听消息,其余的从来不求他们帮忙,这倔实在让人疼,偏又没个帮手…皇上不要提萧朗了,那小是镇东侯丢来磨练的,只会打仗厮杀,哪里过什么实务?所以我只想问皇上您一句话,您把司礼监太监曲永派到江南,究竟是去什么的?”
只一瞬间,安国长公主那懒散悠闲的目光竟是突然变得无比锐利,明亮得有几分碜人。
…”…”拦街喊冤的故事,陈澜前世在电视小说之中也不知看过多少回,反而是这一世重生之后,鲜有听见这一类的事,只戏文里偶尔现一二。在宁侯府的那段时日,她为了弥补自己对这个时代了解的缺失,也不知囫囵吞枣啃了多少,其中就有百多年来反反复复修订的大楚律。其中”越诉的置向来是极其严苛,轻则笞杖重则枷号充军。
而她又不是官员,怎会有人突然鼻街拦下车要告状!
想到这里,她立时看了一边的云姑姑。下一刻,云姑姑就立时离座而起弓到了车门边上,拉开一条探脑袋去见前车夫已经下了车辕,而拦在车前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整整四个人,云姑姑顿时面一,随即竟是直接下了车来。
“要告状该去本衙门,朝廷有律例,越本官司上诉,笞五十。更何况我家夫人又不是朝廷命官尔等在此阻路告状,便有冲撞官眷之罪!”
云姑姑本就是在坤宁当过多年女的人,居临下这一番呵斥,自然颇威势,就连看闹的人也被这声俱厉的架势压得一时没声。至于那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就更不济了,一个个你看我,其中一个甚至挪动着膝盖要起来,却被另一个老汉使劲拉了下来。
“都说夫人是钦命册封的县主是菩萨转世,怎么就不能一咱们的不平事!可怜我家闺女还不到十五岁,生生被南京守备的二公带着那几个家糟蹋了…夫人要是不,小老儿今天就去撞死在了那门上!老天,你不长睛你瞎了!”这突然爆发的凄厉声音让陈澜一下觉得整颗心一缩,不觉了一气,又用双手死死抱了胳膊却没有动弹。一旁的芸儿最初还笑说云姑姑真厉害,竟然能背律法云云,这会儿也小脸发白,一手撑着厢,咬着嘴竭力透过车门隙往外看去。而红缨则是一手抓住了背上那长条包袱,一手摸向了搁在旁边的双枪。
云姑姑见那老汉猛地拿着脑袋往地上砰砰死撞,也是为之变了脸。然而她毕竟是活了好几十岁的人了,在里什么诡谲的勾当没见过眯着睛只看了一会儿,她就突然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竟是一把揪着那老汉,把人一下拽了起来。
旁人都没料到这么一位官宦人家的面仆妇竟会这般派,全都吃了一惊,待见那老汉额上血模糊,一时都为之哗然。
然而,就在人群中起了动的时候,拽着老汉手腕的云姑姑却腾一只手来,一把扯过腰间帕,竟是直接往那老汉的额去。面对这样的动作,那老汉慌忙往后直缩脑袋,又使劲想缩回手可他一个半百老汉,竟是扛不住那力。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睁睁看着那手绢把他额上那些红的黄的黑的抹去了大半,一时间连声音都发布来。
“刚刚不是还血模糊,怎么一就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帮混账,他们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