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见夫人讪讪回过来,她这才一字一句地说“你好自己屋里的事就成了,她们都已经走嫁的姑,自己的事自己还会没分寸?”
夫人多年的心病就是年轻时没生下个儿傍,那些妾室通房给她防贼似的防着,也就只活下了陈滟这么个庶女,唯一的庶也是养着几岁就没了,她到老了还得忍受丈夫一个个往房里拉人,自己却说不任何反对来。如今女儿嫁了之后虽不尽如人意,可却是一胎就得了个大胖小,因而在如今越得意的庶女和侄女面前,她自然想摆摆长辈的谱,可谁曾想才说了这么没两句,就被婆婆一喝止。
她神闪烁地应了一声,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朱氏就直截了当地开说:“冰儿滟儿也是难得回来,你母女俩想来有的是话要说,你们就到紫宁居去说话吧,省得在我面前拘束。澜儿一去就是这两三年,我也有己话要代她。”
陈冰虽是睨视着陈澜,可见她丝毫不看自己,心里不禁气苦,可她也知在朱氏这儿,她是无论如何别想压过了陈澜”因而见母亲夫人有些踌躇,她就丢过去一个神,随即当先站了起来向朱氏屈了屈膝,随即又似笑非笑地冲陈滟斜睨了一。
“四妹妹,老太太都要留人说己话了,你还赖在这儿什么?我们妹也好久不见了,到紫宁居去好好说说知心话吧!”然而,陈滟却是恭恭敬敬朝着朱氏欠了欠说:“老太太,苏家不比侯府,下人多半都是新,刁的居多,平时逢年过节我也难能空回来。今天还是得知三回了京,我才好容易了个空回来,原是也有下情想对老太太和三说。就在昨天”老爷突然接了令”转调兵…”
“等等,姑爷转了兵?”朱氏的面一下凝重了下来,看着陈滟好一会儿,见其轻轻,她这才冲着夫人和陈冰“也罢,五丫也是难得回来,留她和我说说话。你们先去吧,到时候若要回去,差个人过来和我说一声就得了。”
这无疑是说,陈冰就是回去也不必再到廖香院来一趟,当下陈冰那脸顿时难看得青”夫人更是恨得牙的。然而,陈滟一嫁,柳姨娘就脆去了庵堂吃斋念佛,连面前不,而陈滟嫁去之后更是难得回来,多也就是在朱氏面前逗留逗留就借有事回去,她连端嫡母的架都难能。此时此刻,她只得用恶狠狠的目光剜了陈滟一,这才转离去。
碍事的人这么一走,这屋里一下空空落落了好些”陈澜总算是觉得耳清净了。因而,她就自然而然揽着朱氏的胳膊,笑问:“老太太”小四昨天还说在这儿等我的”如今怎的不在?”
朱氏本还想问苏仪的事,但听陈澜一问陈衍,她立时把那事先抛在了脑后,眉开笑地说:“他连假都请好了,要是没事当然会在家里等着你,只是今天杜阁老正巧休沐,一大早就差了人来,十万尖急似的把人叫了过去。他临走时还叫苦连天来着,只可惜骑的时候不能温书,也不知今天这一关能否过得。”
“四弟聪明伶俐,无论读书习武又都肯下苦功夫,杜阁老是丈人翁看女婿,越看越喜,哪里真会为难他?”陈滟也不急着说自己的事,在旁边笑yínyín地凑趣“况且,听说此前内阁连轴转一般上上下下没个消停,杜阁老难得下值就请了四弟过去,足可见这重之心了。考较之后,若是四弟争气,兴许杜阁老一时兴,赏他一些东西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