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太霞派上下百,在老爷的里连蝼蚁也不如。但你这样煞费苦心,要引墨先生前来,却又是为什么?”
鲍揽月徐徐:“我和他有一笔旧帐要算,而他盼着这一天也同样很久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孙二被掳,这事原本至多是金的人知晓,可现下五行的各大手纷纷现,涟州城内外风起云涌,等来的可绝不单止墨先生一人而已。”
鲍揽月笑:“呵呵,世上多有有心人,把局势搅方能从中渔利,这个理大家都懂。”
林熠:“这么说来,该不是公老你所为了,那又是谁?”
鲍揽月:“他是谁,来的人没一个是安好心。你既然来了,就一并留下吧。想要破日大光明弓和下半《幽游血书》么,先过了这条甬!”玉石镜上纹光影一闪,褪淡而去。
林熠急忙叫:“喂!鲍老,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可他喊了半天,玉上静悄悄再无变化,公揽月早已去远。
下半《幽游血书》…原来不只破日大光明弓,甚至是聂天的《幽游血书》也落在了公揽月的手中。可是这些年来,他为何不加以修炼?即使无法达到圣昔年的境界,也绝不至于怕了墨先生。
还有缺失的上半《幽游血书》又去了哪里,当日公揽月为什么没有一起盗?
这几个问题令林熠百思不得其解,他望了望悠长沉寂的甬,忽然叹了气:“我既没想抢那破弓,又何苦闯这甬?不如先睡上一觉,等公老回来了,再和他好好商量,我怎么来的,还是怎么送我去。”
说罢,林熠真的躺了下来,把双手枕到后,跷起二郎,嘴里唧唧歪歪哼不成调,若有人听到,只能奇怪为何娘胎肚里果真生得五音不全而酷唱歌之人。
过了一会儿,小调声渐停,取而代之的是林熠酣畅淋漓的打鼾声,在空旷的甬中此起彼伏,韵律十足。
这一睡又是个多时辰,其间他还咕哝着翻转了两回,调整了若回睡姿,只差嘴角没有淌下多余的清泉。
忽然玉石镜一亮,公揽月:“你打算一辈住在这儿了么?”
林熠的呼噜打得更响,挥挥手不耐烦咕哝:“别吵,有事回说。”
鲍揽月大怒,恨不得冲过来一把抓起这家伙扔炼丹炉里,:“好,咱们就试试看谁的耐更好些!”
林熠突然睁开,朝他眨了眨,笑:“在下耗得起,你可就未必能行。”
鲍揽月冷笑:“信雌黄!我将你扔在此不,过个十年再来,看你怎么跟我耗。”
林熠好整以暇:“在下何须等上十年,也许再有几个时辰就行。公老莫要忘了,那位墨先生和天宗的雁鸾霜,随时会找到假山中剥落的符印。只要不是太笨,五行的人迟早也能寻来。
“届时人手齐了,在下就与他们来个闹闹大通关,岂不是比我一个人闯关好玩省力了许多?我又何必独自一人冒险往里走呢?”
“那老夫就先一步毁去那座传输法阵,从此再无人能来!”
林熠纵声笑:“别人都不打,但你不怕与墨先生失之臂么?你赌气困住我一人在此逍遥,却让苦心谋划近二十年的算盘全数落空么?”
鲍揽月正大骂林熠,忽地恢复慢悠悠的语调说:“好得很,曹彬一家四的生死你也不用了。也罢,就由得金将他们抓了去严刑迫供,反正老夫也不怕他们能漏我破日大光明弓的秘密。”说着光影消失,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