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该死的混还没死,那她一定会从后面帮他一把。”这项计画,更是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当然,除非你想要那个人的命。”林熠叹:“可惜你本就是这项计画的知情人,否则回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最详细的内容统统告诉给你,保证不打折扣。”他笑着不去看青丘姥姥变的脸表情,翻开卷宗浏览了数页,惊骇之情不由更甚。
从第七页起,将近三十页的篇幅,叙述的都是金城舞自生以来的经历,细致到在某日某地曾和某人说过什么样的话,吃过什么样的东西。
不过,想到这些内容很可能是金城舞自己代的,或者有人在暗中专门负责每日记录,也就不足为奇了。
整本卷宗都是用活页装订,显然是为了方便不断地修缮增补。林熠很想看看昆吾剑派的资料里,九间堂是如何记载关于自己的档案。但想想青丘姥姥那张脸,这个要求最好还是不提为妙。
他关上卷宗问:“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现在能不能回去?老峦还在外等我。”青丘姥姥:“这个多事的家伙你不必理他,让他在猎苑外等着罢。”林熠摇:“不成,我还是先回去的好。难得有人答应带我去个有趣的地方。”青丘姥姥嘴角一缕轻蔑讥笑,:“那你只去吧,但愿明天还笑得。”说完光影一闪,元神消失,遥遥传来声音:“记住,明天一早到猎苑来见我。”
林熠喃喃:“对着你我已经笑得够多了,接下来换个味也无妨。”他顺着原路返回,门外的车边,老峦正在闭目养神等他来,林熠上车,:“老峦,刚才多谢你替我解围。”老峦睁开,:“没什么。”一挥鞭,驾着车驶下青丘,向南拐去。
走了一段,边现一座又老又破的小庙,隐约闻到空气里有一血腥气味。
老峦微一皱眉,低声:“这个家伙,今天又开斋了。”将车停到庙门前,说:“下车吧,我们到了。”林熠诧异:“老峦,你说的有趣地方,便是这破庙么?”“不是哪里,只要里面住的人有趣,它就一定是个有趣的地方,对么?”林熠苦笑:“对,你说得很有理。这个地方好像每个人说的话都很有理。”老峦也不打招呼,直接推开庙门,显然对这里熟门熟路,已经是常客,更不需要客。
门里是一座还算宽敞的院,正中摆着一尊铁鼎,里面汩汩冒着气,正在煮东西。在铁鼎后面坐着一个七老八十的黑瘦和尚,披一件已分辨不原来颜的破烂袈裟,正阖目念诵经文。
林熠了鼻,问:“真香!大师,请问你的铁鼎里烧的是什么好东西?”和尚没理他,连也不抬,继续心无旁骛的念诵他的经文。
老峦冷冷:“是正好两个月的胎盘,喜尽管尝一。岩和尚一向慷慨得很,尤其是对好奇心特别重的年轻人,素来提携有加。”林熠顿时明白那空气里飘浮的血腥味的来源。看来这个老峦嘴里”很有趣“的地方,并非真正有趣,自己的脚刚跨庙门,就已经笑不来了。
岩和尚念完经文,起捋起大的袖,从沸腾的里捞一团白白的东西,笑呵呵地问:“小施主好光,老衲特意在锅里多加上了一把梨火枣,还有一些珍贵葯材,了一整天的工夫才煮成这么一锅味。你要不要尝上一?”果真是小小的胎盘。一整天庙宇中的血腥气味不散,只能说明今早被破开肚腹的妇,远远不止一两个。
林熠的拳无形中握,又缓缓松开,答:“大师留着慢慢享用吧,在下就不夺人所好了。”岩和尚双手合十,低声颂:“善哉,善哉,小施主宅心仁厚,他日必有善报。”老峦走门,问:“岩和尚,那两个老家伙都还没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