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
容若蝶说到这里,忽而一笑:“结果,他真的如愿将仇人的颅,悬挂在城楼上,也兑现他的诺言,将女嫁给一位来自异乡的年轻人。
“在黎明前,年轻人携着新娶的妻,化作一弧扁遁去,从此再也没有现过。而叛军开始疯狂地攻城。“令人惊骇的是,那个失去首级的无敌帅,竟煞气凛凛地端坐在上,剑锋指,他的大军,向虚芜城发起了最凶悍的冲击。”林熠轻笑:“无敌帅麾军破城,真乃神人也。可惜我生得太晚,不然,定要向他诚心讨教其中秘诀。”容若蝶莞尔微笑,继续:“更离奇的还在后面。那位无敌帅第一个冲上城楼,夺回自己的首级重新装回肩膀上。可惜匆忙间,他装反了方向,从此变得睛在下,嘴在上,看什么东西都是倒的。”林熠摸摸鼻,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嘴打断容若蝶的叙述。容若蝶诉说:“兵败如山倒,城守看大势已去,只好保护幼皇,退守皇城,再经由秘,逃向皇城后的神庙,希望能倚靠神明的力量,救护幼皇,然而,他已不可能再办到。“就在秘,最后的勇士力战而亡,至死,他都用守护着自己的君王,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林熠,苦笑:“这就是勇士的宿命!”容若蝶:“叛军城后,展开了疯狂的屠杀和掠夺,然而当他们大肆劫掠神庙时,突然天地变,电闪雷鸣,整座虚芜城向着地底塌陷。“无敌帅大惊之下,下令全军退虚芜城,睁睁看着这座曾经繁华雄伟的大城,消失在十数万大军的面前,沉沦长眠。”她忽然停了下来,林熠追问:“后来呢?”容若蝶幽幽:“后来…六哥,你真的想知么?”见林熠,她轻轻叹息说:“好罢,但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然后再决定该怎样告诉你。“假如你是那位,砍下敌军统帅颅的年轻人,在如愿迎娶了城守女后,会怎么?”林熠沉思良久,问:“他的力量是否足以阻止叛军,保全虚芜城呢?”见容若蝶摇,林熠又沉默了半晌,才说:“他是一个外乡人,与虚芜城的安危存亡,本无任何关系。只是为了心中的人,才手斩下敌军统帅的首级。功成退似乎无可厚非。但若是换作了我,我该留下么?”容若蝶望着他,目光中有温柔,也有怜惜,轻轻:“是我在问你呀。”林熠摸摸鼻,又摇摇,也不知他是在回答,还是在思考。
容若蝶里有了笑意,柔声:“后来,统帅成了大地的统治者。为了让所有人与他一样,他下令自己的臣民,都必须弯腰俯首,将脑袋倒垂在下。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林熠觉得气氛有压抑,故意把低下从双间望向容若蝶,笑:“就这样?看什么都是倒的,这可难受的很。”容若蝶蹲下来,了林熠的鼻,:“是啊,所以当有一个孩,好奇地站直,用另一视野审视世界的时候,他上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每一个见到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甚至都认为他是疯了,不断讥笑训斥他,要他再弯下腰来。”林熠收敛了笑容,徐徐:“一旦黑白颠倒,真理也成了谬论。人们用睛认识世界,同时也因睛而受到蒙蔽。”容若蝶巧笑嫣然:“你好像是在有而发啊?”林熠苦笑了一声,问:“那个孩后来如何了?”容若蝶:“他自杀了。在绝望孤独中,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用自己的死,对世界了最后的一次抗争。”林熠缓缓站直了,脚下一浮,竟有些不适应。他站定脚步,默默无言,沉声:“这该是你刚才那个问题的最终答案?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抗争而死?”容若蝶狡猾一笑,起说:“我可没这么说,这个故事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林熠认真地问:“那能否告诉我,这个故事是真的曾经发生过,还是你编来哄我的一个故事?”容若蝶:“虚芜城的故事,应该有一个答案么?人生也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何必再问它是真是假?就好比现在,你真能确定我们正虚空中么?或者不过是幻影而已?”林熠楞了楞,抬凝视星空。看着星移斗转恒久不变,耳边回响着容若蝶讲述传说的声音,再想起自己短短二十余载,际遇堪奇,使命沉重,一时间心澎湃、万千慨尽涌心。突然间容若蝶伸柔荑,将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林熠顿时脑海震,陡然浮现起《幽游血书》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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