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曾参悟的数百奇文怪字,此刻与外的浩瀚星河相辉映,竟在他心渐渐地,合为一。像是一充满灵与力的甘泉,令他醍醐,如痴如醉。如此浑然忘却尘世之事,让林熠不禁沉浸在内心与虚空沟通的神奇境界里,每一一滴都百般回味,直通心天心。甚至,连容若蝶是何时放手,何时离开的,都不知。他这两年多来,固然是屡得奇遇,内功不断突飞猛,已达到惊世骇俗之境,然而于天心的领悟、仙的求索,却在无意之中远远落后。若非得到雨抱朴、萧照痕、释青衍和云洗尘等多位旷世奇人从旁指,只怕早已渐行渐远,了障。三圣五帝虽说个个都有独到造诣,只得其中之一,便能终生受用不尽。可惜每个人,都未正式将林熠收为门下弟,因此每个人传授给林熠的心诀,都仅是各自平生修悟的极小分。如此东一鳞,西一爪,自成系,各不相同,于林熠的修炼而言,也产生了极大的困扰和阻碍。直到此刻,当他得以浑然忘我地伫立在星空之下,将以往参悟修炼的各心法招式,借着《幽游血书》与无尽天相通相的时候,才真正得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的意识缓缓回到现实。他发现自己依然保持原先的姿势,站立在那里,好像刚才只是走了一小会儿神,但边,已没有容若蝶的踪影。他暗运真气转周,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仅伤势痊愈,疲乏尽消,而且灵台空明,形如一汪不任何杂质的清,有说不的神清气。他沉静下心神,把自己刚才参悟的,又在心间想了一遍,只觉像是场不可思议的梦。正这工夫,景陡转,前瞬间掠过千万光异彩的光芒,已回到占星台。林熠凝目观瞧,占星台几乎人去楼空,只剩下两位秘师,依然故我盘坐在星罗图盘前,对着边的一切不闻不问。“你醒了?”后响起容若蝶的声音,林熠霍然回首,见她笑意盈盈凝眸相望,他诧异问:“若蝶,是你把我传送回来的?其他人呢,都去了哪里?”容若蝶颔首:“他们早已经陆续离开,仇大哥托我转告你,他会在无相等你。”林熠放下心来,仇厉去了无相,就说明冥教和密宗之间的纠葛已经化解,只是雁鸾霜和青丘姥姥去了哪里?容若蝶:“等你离开以后,我会关闭虚芜城的通,从此这里将再次与世隔绝,两位秘师会留下来陪我。”林熠如遭五雷轰,难以置信地,看着容若蝶恬淡平静的容颜,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离开?”容若蝶垂下目光,避开了他的视线,回答:“我们留守在虚芜城,是要替圣域化解即将到来的末世浩劫。“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不但拥有随心所的力量,更能如日月星辰一般永恒。“虚芜城,是我最后的归宿。如果离开它,我只能重新变回以前的容若蝶。”林熠的脸上血尽失,攥着拳,手背上的青在狠狠的搐,沙哑而艰涩地问:“这是你的真心话?一个已不可能更改的决定?”容若蝶缓步走到星罗图盘前,背对林熠轻声:“对不起。也许你可以成为那个传说里斩下敌帅首级的年轻人;而我,却注定无法成为你守护一生的女人。”林熠在摇摇坠,脑海里混沌一片,只有一个声音在痛楚的呐喊:“胡扯!离开我,拥有什么狗的力量,会比和我在一起更快乐?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五脏六腑齐齐牵动起撕心的痛,像有一把锯,无情地切割着他的每一寸骨,再把这些骨统统倒一只石磨,碾碎成粉,连同着昔日,一起化作云烟飘散。仿佛行将窒息,他大息着,咬嘴让一缕钻心的痛,保持住最后的镇定与冷静,一线血丝从角无声溢。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何让自己如同毫无防备地一脚踏空,坠了无底渊,再不知为何而活,为何而战?恍惚中浮现起东海那弯皎月,拥着曾经的容若蝶,坐看月落日升,晨曦中,怀中的她,是那样令自己沉醉留恋。如今一切骤然枯萎,被她轻描淡写地从记忆里抹去,她还是自己熟悉、自己的那个少女么?不顾一切的痴恋,为着她赴汤蹈火不计生死,结局竟是一句淡淡的“对不起”“我不信!”他沉声低吼,猛踏上两步,伸手抓住容若蝶的香肩,将她生生扳过来面向自己,燃烧的目光哀求着,她幽邃缥缈的双眸,再次:“你骗我的,对不对?”容若蝶没有挣扎,静静仰首对视着他,说:“我有骗过你么?”林熠俯低,那曾令自己魂牵梦萦、温柔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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