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走了妖,整个太上德都闹得沸沸扬扬,但奇怪的是此后不见真人们有任何动静。时间一久,这事也就慢慢淡忘了。
当下黄星蓝又细细询问,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问不什么来。她心底更是疑惑,于是安张殷殷一番后,就此离去,要找张景霄好好参详一下,看看其中究竟有些什么问题。
今年景霄真人励图治,势要将第一从玄冥手中夺回,以能好生羞辱一番玉虚真人。
气动开声,直上九宵,乃是三清真经修至太清真圣境时始有之象。
黄星蓝一怔,心这可是好事啊,何以张殷殷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又要大哭?难是炼了岔?她赶仔细观瞧一番,那张殷殷气血充盈,神完意满,状况可是好得不能再好。
奇怪的是,一听黄星蓝的话,张殷殷忽然不哭了,只是死活赖在她怀中不肯来。黄星蓝一见即心知有异,于是先将房中众人都轰了去,然后才向张殷殷低声相询。
赞他天资独到,顿悟有方,当下赐法宝的赐法宝,传秘术的传秘术,一时间将纪若尘了个手忙脚。
!都给我去!房中的张殷殷显然怒不可遏。
这日夜时分,太璇峰上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其声清如凤鸣,历久而不散,方圆百丈皆闻。黄星蓝正和景霄真人在灯下弈棋,闻听之后登时面有喜,:这是殷殷的声音!走,看看去!
张殷殷支吾半天,方:妈,还有一月就要岁考了…
纪若尘初太清神圣之境,本来不为人看好。但他有诸多克制别宗弟的手段,对于无特别法克制的北极、玄冥等弟,他也有明手段,或是依仗大量上品符咒压制,或是依靠先天卦象死守。
张殷殷见来的是黄星蓝,先是一怔,然后将红木书台一扔,猛然扑她怀里大哭起来。
黄星蓝望着张殷殷,静等下文。张殷殷目光偏向一旁,似是不敢与黄星蓝对望,只是她素来不善说谎掩饰,要么就说实话,要么就是打死不说。此时她犹豫许久,才:嗯…那个…我修太清真圣境了…
这一年的岁考四平八稳,谈资不多。惟一值得一看的是明云、李玄真和尚秋的连环大战。今年的胜败刚好掉了过来,李玄真胜了明云,明云胜了尚秋,尚秋胜了李玄真。
景霄真人虽未家,可是太璇峰弟中士仍占绝大多数。黄星蓝急怒之下,左一句杂,右一句杂,可是几乎将太璇峰上上下下给骂了个遍。别的不说,光是此刻立在院落中的几位师兄师弟就均是士。听得黄星蓝所言,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惟有苦笑,没人敢多言一句。
她越说越怒,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中已带了一丝杀气。
太璇峰上一片忙碌,修为仍在太清境界的弟练剑修,忙得不亦乐乎。景霄真人夫妇也放下手中杂务,与几位师兄师弟一齐指门下年轻弟。在景霄真人接常太璇峰的十余年中,太璇日益兴盛,去年岁考时仅以微弱劣势败于玉虚真人的玄冥之手,屈居第二。
须臾间景霄真人夫妇已然现在张殷殷所居的院落中,正好看到数个丫环从房中狼狈奔,接着又有一个大瓶从房中飞,呼啸着追袭而至。太璇峰上,纵是寻常丫环也有行,她们略一侧,就让过了这个瓶。但既然张殷殷要砸东西,那就谁都不敢去接,睁睁地看着这价值不菲的前朝瓶在青石路面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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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太璇峰上,素来是宁可得罪景霄真人,不能招惹星蓝夫人。
岁考如期而至。
黄星蓝又是吃惊,又是心痛,忙一把抱了张殷殷,急问:殷殷,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你告诉妈,妈给你气!就算是玉虚那老杂的弟惹了你,妈也先把他抓来太璇峰关上半月再说!嗯,不用说了,我看多半就是玉虚老杂的好事!别弟谅也不敢欺负你!你等着,我这就找玉虚理论去!
黄星蓝急忙走正房,见张殷殷单手举着一座重逾百斤的红木书台,就要向门砸来。
时如白驹过隙,西玄山大雪纷飞,又是一年岁尾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