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这是他对江南盐漕非常重视的一个关键因素。而宋宁虽然才是四品官,但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至少他知有这么一个地方官的存在。而天下间四品五品的地方官多如,没有一个人能像宋宁一样直达天听。
大殿之中,朝臣噤若寒战。
李和杜鸿渐迅速换了一个震惊的神,李迟疑了一会,还是上前躬:“请问太殿下,江南民阻盐漕,为何朝廷没有接到江南盐漕衙门的急报?而更有甚者,江南地方官府也没有向朝廷发来急报…反而是太殿下先得了消息?”
李豫冷冷扫了李一,淡淡:“李相,你的意思是本谎言欺瞒父皇和诸位大人吗?”
李躬下去:“老夫不敢。但事关重大,李参知政事,不得不问,清缘由。”
李还真是问到了上。
皇帝在震怒之后,沉的目光更是投在李豫的上。消息自然不可能有假,宋宁想必还没有胆假传急报。但地方官府的急报没有来,江南盐漕官的急报没有报到直属理衙门,的人毫不知情,反而消息传到了东,如果李豫给不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皇帝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李豫既然站来,自然就有应对之策。
李豫没有理会李,而是向皇帝拜了下去:“父皇,江南盐漕转运使宋宁昔年曾与儿臣有旧,因此次民阻盐漕,系江宁郡王孔晟所起,而宋宁知孔晟位权重又是父皇的臣,唯恐消息被人压住,耽误朝廷的军国大事,所以才不得已斗胆请儿臣转呈父皇,直达天听。有不妥之,儿臣愿意领罚!”
皇帝的嘴角搐了一下。
李豫的解释很勉,但谁也说不破绽来。实际上,就算是宋宁是东的人,这也丝毫不影响此事的严重程度。
皇帝脸沉似,坐在龙椅上冷着脸环视众人:“江南民,阻盐漕,关乎朝廷基,诸位卿可有对策?”
李豫躬下去:“儿臣以为——”
李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太稍安勿躁,且听诸位卿商讨。”
李豫嘴角一,默默地退了下去,但他眸中的狠之一闪而逝。
众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下去。李了一气,:“皇上,臣以为,此事若属实,朝廷自然不能怠慢。一则,要立即兵剿灭民,二则立即恢复盐漕转运。臣不才,愿意请旨,主办此事。”
皇帝刚要允许,李豫在一旁冷笑起来:“李相,江南民盐漕阻,朝廷理应立即兵平,立即恢复盐漕。父皇,以儿臣之见,可命李光弼从洛兵直抵江南,护得江南盐漕安全。更重要的是,导致此次民和朝廷盐漕损伤的罪魁祸首孔晟,若不裁,江南氏族民心自不安稳。”
杜鸿渐笑了笑,班:“太殿下,民阻盐漕,由必有,但就因为江南盐漕官的一封急报就将罪名加诸于孔郡王之,是不是太草率了?再者,李光弼大军正与郭仪合兵一,围剿河东史思明,这个时候若再分兵江南,首尾必不能兼顾。”
“陛下,事发江南,江南还有数万江南官军在,不如下诏命孔郡王率军平叛,以孔郡王昔年平河南光复东都洛的赫赫威名,区区民其实不足挂齿。”
李豫放声狂笑,声音却变得冷漠起来:“杜相,江南安定至今,哪怕是中原起,安贼铁骑横行,那江南亦繁盛如故。可孔晟去江南开府不足半载,江南便民平生,而江南士族官绅怨声载,京告御状者纷至沓来…如此,杜相敢说这与孔晟没有半关系?”
“孔晟奉皇命开府江南,执掌江南山南两军政,江南民盐漕阻,他难辞其咎。父皇,儿臣以为,若不严惩孔晟,则无法服众!目前河东史思明叛未平,江南若不安稳,必然导致朝廷国库空虚,从而祸整个天下,还请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