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气愤之极的我把来电话的人大声斥责了一顿。秀之哭着对我说：“爸爸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得就更厉害了。”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满腔愤怒没有任何地方发。

我们把这些情况跟儿说了。儿说：“跟那个老师说什么都没用，他整天被Ａ同学啪啪地打脑袋，连个都不敢放！”

后来，我们听秀之说，小渊泽茂老师上课的时候，那些人用腰带把秀之绑起来，放在教室后方的架上。秀之哭着求老师救他，小渊泽茂却跟没看见似的。

有一次，我对儿说：“咱们也是男汉，以还，以牙还牙，他打你，你也打他啊！”儿非常脆地对我说：“那样的话还有完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打我几下，我忍忍就过去了。还有，我讨厌打人。”

我也到学校去找过小渊泽茂老师，那是因为秀之的课本被人扔了厕所里。那次，老师倒是没有否认秀之被人欺负的事实。

这像老师说的话吗？为什么合不来？还不是因为有欺负人的事情！我当时真想质问他，但我什么都没说就回家了。人家这话都说来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要知秀之会走上自杀这条路，真应该早早转校。

没办法，我只好找到Ａ同学家，请他母亲好好教一下自己的孩。Ａ同学的母亲说一定教。可是，平静了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家秀之又浑是伤地从学校回来了。问他是不是又被Ａ同学打了，秀之说：“Ａ同学嫌你找了他妈。”

妻和我都觉得一儿办法都没有了。这老师，本靠不住。

后来，有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嚷嚷着要杀了秀之。我们甚至想报警，求得警察的帮助。有一次，一个装成大人的声音公然在电话里说：“我是学校教导的，木山秀之在家吗？”

妻觉得不能就这样忍受下去，也去Ａ同学家跟他母亲理论。他母亲态度骤变，说：“我们家孩不会那事！”还说“说无凭啊，你们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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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自己没有能力。儿陷如此严重的困境，我想竭尽全力帮他解脱来，伸手去却够不着。我觉得我所面临的，简直就是一个享受着治外法权的世界。我到无从下手。不班主任小渊泽茂老师如何靠不住，也只能把儿给他了。

“不能这么说。木山同学好像跟我们学校合不来…”教导主任说。

没办法，妻又到学校去找小渊泽茂老师，请他一起到Ａ同学家去，被他严辞拒绝，说什么Ａ同学不是那孩。

我们实在不敢相信，也不理解，小渊泽茂老师为什么那么怕Ａ同学呢？当然，老师只有一百六十厘米多一，年龄也大了，而Ａ同学一百七十厘米以上。从力上来说，老师可能制止不了Ａ同学的暴力行为。

“这么说，你们承认学校里有欺负人的事情了？”我问。

间那些蒜的小事！”

我无排解心中的郁闷，每天借酒浇愁。我曾经想送儿去学格斗技能，锻炼，保卫自己。但是，儿决反对。儿越是在学校受到欺负，越是反打架斗殴

小渊泽茂老师让我去找教导主任，那个教导主任说的话也不像是自一个为人师表的人之。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说：“要不你们转校吧！”

妻问，这行为难不算是欺负人吗？小渊泽茂老师说：“这不算欺负人，男孩，打个架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嘛！”

他说：“班里的同学让木山同学跑儿的事也有过那么一两次。”据我妻了解到的情况，让秀之跑儿的事每天都有，有时候一天让他跑好几次。

我再次到震惊。学生好像本就不把这个小渊泽茂老师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