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泽茂老师死了,您知吗?”
“八月十八日那天,您去哪儿了?”吉敷问。
木山法好像是在神地听着蝉鸣。吉敷觉得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沉默的时候就听蝉鸣,这样的话,无论多长时间的沉默都能忍受。
木山法和池都等着吉敷继续说下去,可是吉敷没再往下说。对此木山法
“没什么。”木山秀之的母亲这样回答之后,是叫人难堪的沉默。
丈夫不能当证人,而且木山夫妇都是吉敷怀疑的对象。
“没有…最近我不愿意跟别人来往,大家也都知我心情不好…”“最近一直闷在家里吧?”池又向木山法伸了援手。
吉敷也沉默着,等着对方说话。
“您想打听什么呢?”木山法直截了当地问。
蝉鸣声不绝于耳。
听吉敷这样说,木山法好像松了一气似的,回到里面拿两个座垫来,递给吉敷和池,自己则直接跪在地板上。
“时间不会很长,只耽误您一会儿工夫。实在对不起。”池再次客气地请求。
“知,在报纸上看到了。”木山法不动声地说。
不能这么问,得迂回作战——想到这里,吉敷改变了问法。
“我丈夫。他给我往家里打过电话。”
“是的,最近一直不想见人…”
池听了大吃一惊,脸都变了。
“小渊泽茂和岩田富不是殉情吗?报纸上都…”
见主人是这态度,吉敷连忙说:“不用了,在这儿就可以了。”
“是啊,死在另一辆列车里,上越新线的‘朱四一八号’里。小渊泽茂的尸和岩田富的尸几乎同时到达上野站的同一个站台。这您也知了吧?”吉敷补充。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发生了这么令人悲痛的事情,加上新闻媒三天两来采访…”池帮木山法解释着。
门开了,池和吉敷走看上去还可以说是崭新的玄关。正如池在车上说过的,木山法长得确实很漂亮。长长的发在脑后梳了一条尾。
“是…吗…”女人似乎并不想痛快地答应,尽池也非常客气礼貌。
“前天?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待着的。”
“也就是说,八月十八日那天,您一直待在家里没门,也没人到您家里来过。”吉敷问。
“哪里,这样提问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您别往心里去。”
“关于小渊泽茂老师的死,您是不是在怀疑我们?”木山法问。
“八月十八日吗?”木山法反问了一句,第一次抬起来。
“谁呀?”从小喇叭里传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知了。”木山法既不看吉敷,也不看池,低盯着地板。
“总是给您添麻烦的,警察署的池。东京警视厅的刑警过来了,想跟您打听一下在东京死去的小渊泽茂老师的情况,您能见见我们吗?”池非常客气地说。
“是的。”
“谁?”
“对,也就是前天,星期一。”
“是这样的。对了,有人证明。”
“您有什么?”吉敷问了一个富有挑战的问题。木山法奇的冷静,是吉敷以这方式提问的一个原因。
池立刻瞪大了睛看着吉敷,好像是在埋怨他:你看你看,这怎么办?
“是。”
“到里边坐吧。”木山法不冷不地说。
“岩田富也一起死了。”池不知是受不了沉默,还是想向木山法伸援手,在一旁嘴。
“报纸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吉敷说。
女人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说:“好吧。”
吉敷不知再问些什么好了。木山夫妇确实有杀死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的动机,不过吉敷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追问。当然可以问“你恨小渊泽茂和岩田富吗”可是这样问有什么意义呢?回答肯定是“不可能不恨,但是,他们不是我杀的”
“有人证明吗?”
“只有您丈夫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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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到了。这一带属于新兴住宅区,都是新房,木山家的房是其中一所。池上前摁了一下门上的对讲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