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能释然的表情。
“那么,八月十八日那天,您丈夫也一直在位于材木町的公司办公室里吗?”
“我认为是这样的,他没对我说过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吉敷了,没说话。
沉默片刻,吉敷说:“您能把木山秀之同学的遗书拿给我看看吗?”
木山法听了这话,好像有些犹豫地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无言地站起来向里屋走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把一张纸递给吉敷。
吉敷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印着浅灰横格的纸,比一般稿纸要厚一些,大概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
遗书是用铅笔横写的。孩气十足的字,写得不是很漂亮。横写的遗书吉敷还是第一次见到,新一代人,连写遗书都跟老一代不一样。
“朋友们:不孝之先走一步,敬请宽恕”新一代少年横写的遗书的第一句话却很古旧。这句话早就引起过吉敷的注意,现在的中学生,会写这古古香的句吗?与第一句话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以下的语。
不过,吉敷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A同学和B同学。
在杂志上读过木山秀之的遗书之后,吉敷就把关于A同学和B同学的那句话记在脑里了“我是实在受不了A同学和B同学的欺负才选择自杀的。”吉敷迅速扫过前面的文字,看到了A同学和B同学的名字:岩田和山村,A是岩田,B是山村。
这两个名字虽然被签字笔涂掉了,但还是能够辨认来的。
为什么写上又涂掉呢?难是因为写上以后又觉得太过分?
为什么用了铅笔和签字笔两笔呢?这也叫人觉得难以理解。
“遗书复印了吗?”吉敷问池。
池敲了敲自己的额:“我们署里,复印件…也许有吧…”
这模糊的说法叫吉敷到不安。也许?吉敷想追问一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过脸去对木山法说:“这封遗书,我可以借用一下吗?”
“可以。会还给我们的吧?”
“那当然。”吉敷十分肯定地回答之后,又问“遗书没装信封吗?”
“没有。听说就这样放在地上。”
吉敷又把遗书翻过来看了看反面。反面用比正面细小的字写了很多,但看不来写的是什么。反面同样用签字笔涂掉了,涂得非常仔细,漆黑一片,连一个字都辨认不来了。莫非木山秀之先在这一面写了更长的遗书,后来又觉得不满意才用签字笔涂掉的?
“秀之同学在遗书上用了铅笔和签字笔两笔,这两笔在他的书包里都有吗?”吉敷问。
“好像都有。”池回答说。
吉敷把遗书折叠好,从公文包里掏一个信封,一边把遗书往里装,一边问:“写遗书用的这张纸,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吧?”
木山法低着没说话。
“在秀之君的遗里,有没有一个被扯掉了一页的笔记本?”
“没有。”木山法摇着说。
“没有?”吉敷到吃惊,不由得叫声来。怎么会没有呢?
“自杀的时候,他的书包不是就放在旁边吗?”
“是。”池回答说。
“他的书包里,确实没有一个笔记本被扯掉了一页用来写遗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