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惠的遗产呢?”
“很可观吧。听说多惠一死,就不知从哪里便冒自称是她侄的、伯父的媳妇、孙的人,掌握到最佳时机现,大言不惭地要来继承遗产;不过,多惠似乎留有遗书,也分些钱给邻居。她死的时候,邻居都哭了。”
“讲了半天,这里面还是没有可疑的人。好,她的事我知了。那么,梅迪西的富田安江呢?你对她了不了解?”
“不甚了解。”
“那梅泽吉男的老婆文呢?”
“文原姓吉冈,家里只有兄妹两人,生于镰仓。是吉男写作的仲介人,不,应该说是他恩人介绍给他的,他们家好像是类似庙宇或神社。家世需要讲得更详细吗?”
“不用了,她过去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历史吗?”
“没有,她是个很平凡的女人。”
御手洗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开。他托着腮,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由于车里面灯光明亮,漆黑的玻璃窗上便反映车内的景,窗外向后逝的夜景,便相对地看不太清楚。脸孔贴向窗的御手洗,突然冒一句话:“月亮来了。”接着又“星星也看得比较清楚了。你看在月亮这一边闪亮的,就是木星。你们不懂星座的人,想找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或冥王星等行星,最好是以月亮为准,因为月亮是最明显的目标。今天是四月五号,月亮的位置为蟹座,不久后它就会移到狮座。木星现在是在蟹座二十九度角的地方,现在这两颗都很接近蟹座。我跟你说过月亮和行星都会通过同一线上吗?我每天就是这样追逐着星星的动向。在这星球上,我们微小的行为中,有多少只是一场虚空?其中最大的,就是会不断增加的‘竞争’。我对竞争是毫无兴趣的,宇宙不停地在缓慢移动,如同一个大钟的内,我们所住的星,又是微不足的小齿上微小的一齿而已。而我们人更只是齿上一个小细菌。可是这些家伙老为一些无聊的事而悲喜,短如瞬间的人生总是要搞得天翻地覆,而且由于自己太渺小,看不到整个时钟,于是还得意的自以为不受该机制的影响,简直是稽透。我每次想到此总不禁失笑。明明是一个小细菌,贪那一小财到底有什么用?又不能带棺材里去,为什么还斤斤计较于这些愚蠢无稽之事呢?”御手洗一边说着,一边不禁笑了起来。
“我看我也是一只斤斤计较于蠢事的细菌。为了对付竹越那个大细菌,竟然急急忙忙地搭新线,打老远从东京跑到京都来。”我一阵大笑。
“人尽恶事之后,就该死了。”御手洗说。
“对了,我们嘛跑来京都?”我自己到讶异,为什么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跟安川民雄见面啊,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是的,是想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