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片混,只能等待着他下一秒绝望的瞬间。
“噢噢噢…”御手洗突然大叫声。握拳,向前挥。
一对男女与我们肩而过,还回看,一旁的黑狗也看傻了。虽然以前我对他有数不尽的怨言,可是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聪明过人,也很佩服他的思虑密。然而这项长,反而也害他陷崩溃的边缘。我顿时陷绝望的悲凄中,仿佛已看到他即将步向疯狂,也意味着他的脑死。
“怎么了?御手洗,冷静一!”我不能袖手旁观。抓住他的肩膀,拚命摇他。但是当我注视他的睑,很奇怪,我被他的人动了。虽然他双颊凹陷,瘦弱,却使尽全力大声叫喊,彷佛一只自尊心烈、张嘴怒吼的瘦狮。
忽然,他不再狮吼,却开始跑起来。
人一旦疯狂起来,谁也抵挡不住。他在前面跑,我则是虚弱地在后面追。我一面追,一面想,是不是他看到小孩快要掉河里打算去救他,所以才狂奔起来呢,一定是的。不,非得是这样不可。我一面跑一面转张望。想起来还真奇妙,因为自己用睛看就知,本没有人跌落河里。他跑了三十公尺,却猛然停下来,转过又往反方向跑,差就和我相撞。刚才就站定的那对男女正用全速躲开他,我则拚命地再追下去。突然间他又停下来,抱着蹲下来。那只黑狗很聪明,早就不知跑哪儿避难去了。我气吁吁的跑近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吓坏的男女用责备的光互望向我和危险的御手洗。御手洗蹲下的地方就是他刚才狂喊之。早知我就在这里等他就行了。
我走近他。御手洗抬起,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就像他平常一派优闲的样。
“石冈,我们要去哪里?”
看御手洗的样,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了。但是我不敢大意,担心还会有其他的事发生。我正想说“你跑得真快”时,他却很快地又开:“我真笨啊!”——对呀,我也有同——“实在太愚蠢了!我就像把镜架在自己的上,却还拚命在房间里找镜的人一样。不过,虽然浪费了很多力气,从现在开始我要从一步步认真检视。虽然开始迷了路,但没有造成牺牲,真是太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太好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呀!”
“我想通了,就是那一,石冈,我终于想通了!完全就是我所想的。等着瞧吧,凶手就要现了。这个凶手真的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不过,我也实在太糊涂了,竟然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其实早在你对我说明这个案的时候,我就应该注意到的。这本是件简单不过的凶杀案。我们在搞什么!明明打算要偷萝卜,却竟然从地球的另一边开始挖。石冈,你应该笑我,大家应该都来嘲笑我,我太可笑了,简直是个小丑。这才是本事件中最令人惊讶的事。这谜题,小孩都猜得到。既然如此,我们得赶快,现在几?”
“嗯?”
“不要嗯啊,你没表吗?”
“十一。”
“啧!快没时间了。快,告诉我,往东京的新线,最晚一班是几?”
“晚上八二十九分…”
“好,我们就坐这一班回东京。你现在回西京极去等我的电话。没时间多说,再见!”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御手洗早跑远了,我只好大声吼。“这还用问,去凶嫌那里!”
“什么?你的病不会又发作吧?你没事吧?还有力气吗?先告诉我,凶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