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一小时的跪非常生气,于是就大喊:‘请你把学校教育法第十一条读一遍!’”
“学校教育法?”
“是啊,我们那个时候本不知什么学校教育法。也不知笹森小她是从那里查来的,居然连这都知…”
“那第十一条的内容是什么?”
“我们是后来才知的,第十一条明文规定:教师对学生可以实行惩戒,但不可以行罚。”
“原来是这样。”
“大竹老师听她这么说,一把抓住她的发把她往黑板前拖。笹森小疼得哇哇大叫,但大竹老师就是不松手,还狠狠地把她的往黑板上撞。
“笹森小就是不肯就范,她一边大叫着,一边伸两只拳往大竹老师上打。
“大竹老师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事也十分谨慎,但当时他在气上也就什么也不顾了。笹森小大声惨叫,大竹老师也扯着嗓狂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太狂了,你以为老师是好惹的吗!’一边喊还一边狠命地揍笹森小。”
听到这里,吉敷的脑海里浮现不久前才见过的大竹平吉的面容。那男人乍一看似乎柔弱,但凶起来的气势却不输于人,所以听冢田女士这么说,吉敷就像亲所见似的,能够想象那一幕场景。
“笹森小飞也似的逃回了家,这件事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她的都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去医院看了以后才知,笹森小耳朵的耳朵受了伤,鼓被打了一个小。”
“唔…”“笹森小的母亲到学校来找校长理论。但校长还是搬那老话来想糊家长,说什么这是为了学生着想,所以才施以的教鞭等等。笹森小的母亲不吃这一,整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最后她一纸诉讼将学校告到了兵库县教委会,在社会上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
“那后来大竹老师他被起诉了吗?为教师居然向学生施暴,并且造成学生的鼓受损。”
“没有,这是因为…笹森小的父亲是一个滥用暴力的人,他好像经常殴打自己的女儿,所以无法判断笹森小的耳朵究竟是大竹老师还是他父亲打坏的。大竹老师因此而捡了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我真的被吓坏了。无论那句话有多大的伤害力,大竹老师都不应该对一个未成年人,并且是一个女孩实施这么可怕的暴力。我是绝对无法容忍这行为的。后来我和自己的父母商量,决定和笹森小以及她的母亲行一次面谈,并且尽最大努力帮助她们母女。”
“唔…”“后来笹森小仍旧来学校上课,但只要到了大竹老师的语文课时间她就扭回家,等课上完了再来。不过没有这件事,我或许也不会和笹森小走得这么近。校长要见笹森小的时候,是我陪她去的。校内签名运动也是我和她一起组织的…”
“校长找她说了些什么?”
“校长他…”
冢田清见笑笑说:
“校长他说:‘大竹老师对于教育实在是心过了。他为了你们可算是碎了心。’然后他还装模作样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敲我们的背…”
吉敷苦笑。
“当然啦,好的老师也不是没有。虽然我见过的老师不是都像他们那样。但是…唉,我觉大竹老师和校长他们实在是…”
“唔,我明白。”
吉敷也同意她的看法。
“总之他们缺少为人师表的魅力。所以我也无法尊敬他们。这之后校长还说:‘三年啊,好不容易辛苦了三年,熬到现在还没有几个月了吧?等你们毕业后就会成为自由的大学生或者社会的一员,请再忍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