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的原因吧?”吉敷再三考虑后,又说:“不,或许你说了,但是我没有听到?你真的说了吗?”
通摇。
“那么,离开我的理由也是那个原因吗?和藤仓令想杀你的原因一样?”
“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也是我想死的原因。”通的声音变得很冷漠。
“还有,你的没有迁钏路市,也和那个原因有关?”
“是的,也是那个原因。”通悲哀地。吉敷下定决心了。
“那样吗?那么,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吗?”吉敷问了,但是通沉默了一段相当长时间后,才开始说话。在那段沉默的时间里,吉敷的耳朵只听到风声,他的必须忍受严寒的风,和刺骨的痛。
“那是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孩。”
吉敷没有回应。他的太痛苦,以至于说不话,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能地害怕通即将说来的事情。
“我小的时候非常坏。因为在备受的环境下成长,所以我任又好,什么事情都非照着我的意思不可,附近的男孩都接受我的指使,我就是他们的女王。不是常有那样的小孩吗?我就是那样的小孩。”
吉敷。和通认识十一年了,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些。“你说的小时候的事,是住在盛冈的时候的事吗?”
“我捡起来以后,藤仓兄弟三个也都很想要那个瓶,尤其是良雄。可是,我不给他,因为那是我发现的东西。那一天,他为了得到那个小瓶,对我特别忠心。于是,那一整天里,我胡地指使他们了很多事,想尽各残酷的,让他们忙得团团转,自己觉得很得意。到了黄昏该回家的时候,就是我必须决定要不要把小瓶给良雄的时间。
“老实说,我不想给。总觉得他是一个男生,女人跟鞋形状的瓶对他没有什么用吧?而且,我自己也想拥有那个瓶。所以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要给他。可是,已经指使他一整天了,实在想不可以不给他的理由。后来…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么残忍的方法。
我说:如果真的很想要这个瓶的话,那就在我面前把瓶里的喝掉。
“我没有想到他会喝。良雄一定是真的很想要那个瓶,所以,他真的当着我的面,一气把瓶里的喝掉了。没办法,我只好让他拿走瓶。我很后悔,后悔的是竟然让良雄把瓶带走了。我真的是一个很坏的孩。
“那天晚上我和父母和女佣人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玄关的门突然被人急急忙忙地拉开,先是听到藤仓兄弟的父亲大声叫着:晚安,晚安。然后就听到小孩的哭声。正在吃饭的我们听到声音,就都跑到玄关。
“藤仓的父亲脸苍白地抱着良雄站在玄关,他怀里的良雄哭声很大,而且一边哭,一边喊着:好难过呀,好难过呀!看到那样的情形,我也吓哭了。
“‘请帮帮忙,请帮帮忙。’藤仓的父亲不断说着。这是从前佃农去地主家请求援助时说的话。我站在父亲的后看,藤仓兄弟和令及他们的母亲,则站在藤仓父亲的后面。被褥很快就铺好了。良雄被放在被褥上,女佣人跑着去请医生来。
“那时是夏天,天气非常,窗一直是打开着的,窗外的飞蛾和小虫飞屋里,绕着电灯泡飞。即使是现在,虫、蛾震翅的声音和良雄的哭声,好像也还在我的耳朵里响着。良雄一边哭,一边说:不应该喝,不应该喝。当时我很害怕,只是不停地哭。
“医生来了,问两边的家长:会不会是喝到农药了?知是什么农药吗?但是两边的家长都摇,都说不知。当时一郎和次郎就坐在他们的父亲的后,一直看着我。那时我心里很担心他们会把我的事情说来,吓得一直泪。”
通说到这里就停住,她的不断地发抖,一时说不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开:“那个小瓶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一直没有人去追究,但是那一定是有毒的东西。那时一般人家里的厕所,并不是式的桶,而只是在便的下面放一个桶,收集排。这些排最后会被倒在田里,成为料。
“那习惯或许不太好,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麻烦的是,从前的人会把危险的东西也丢便桶里,也不那个东西能不能分解,甚至把装着危险东西的容也一起丢去,然后被撒在田里。那个瓶大概就是那样来的。”
“你只有面对我的问题而已,不是吗?当我知你过去的事时,当然不会兴,可是,我也不会生气地要把你赶走吧?那是以前的事,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问题不在你,而是我自己。这是我和藤仓兄弟的问题。”
“是吗?真的是那样吗?不会只是借吧?”
通转对着吉敷。说:“什么意思?”
“我太忙了,经常忙到晚上也不能回家,薪又低,又没钱。你不喜那样的生活吧?”
“我现在也没有钱呀!而且,那时我还更能专心镀金的工作。我离开你的原因,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吗?”
“真的。我一也没有讨厌你的念。以前我一直都很喜你,很尊敬你。如果不会造成你的负担的话,我现在还是一样喜你。”
吉敷没话可说,也不知说什么比较好。听到通这么说,他的觉当然不坏,可是也觉得有气;这表示他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可是,你总是说‘竹史是个大忙人’。”
“唔?”通讶异地看着吉敷,好像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但是,吉敷好像没有要再说什么的样。
“我是那么说了没错。不可以那么说吗?我只是那么说而已,并没有任何意思呀!”
“还有,你还常闹别扭地问我:工作和我,哪一个比较重要?”
“那是我在撒呀!不是有很多当太太的人,都会这样问她们的丈夫吗?那和平常的打招呼一样,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
吉敷觉得真的好气,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有放下心重担的觉。然而——
“我认为我是全日本最不会丈夫的人,所以,基本上我很适合当刑警的太太。”
“那么,常常一生气就跑去外面的公园秋千,又是怎么一回事?”
通的脸上一笑意,但是这一的笑意,一下就不见了。“那时候太年轻了。那时的我,只是个任的女生。”
吉敷还想说什么,但是转个念,把话呑回去了。
“刚才我说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通看着前方说。
“刚才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还喜你。我没有资格说那话的。”
“为什么?那句话是我最好的疗伤药。”吉敷说了这句话后,又陷思考。
关于藤仓令这一方面,可能是:令知自己最小的弟弟之死,是通造成的,所以参加了藤仓兄弟的计划,答应一郎和次郎执行杀死通的工作,没想到却反而死在通的手中。但是,她和弟媳妇们的情如何呢?她也认同弟弟们的杀妻行为吗?
吉敷问到这个问题时,通说:“令与市、房的对立情况非常严重。本来令也在‘白’帮忙的,可是她常常对着弟弟们说东西,引发他们夫妻间的不合,于是两个弟媳妇就联合起来,赶走了令。”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