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虽然很短暂,但是已经很好了。得到意外的胜利,又和通重逢的喜悦,让他的心情比较开朗,张的心情也随之松懈,所以才能安心地睡着。可是一醒来,疼痛和烧所带来的不舒服,立刻统统回来了。他觉得疼痛加剧,烧也更严重,说话变得更辛苦。
“钏路也有医生。”
“现在应该以你的为重。”
“不让你成为有罪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听我的,否则明天早上九以后,你就是通缉犯。”
吉敷一直在发抖,牙齿都无法咬合了。因为烧的关系,他觉得说话真的很累。
“要通缉你的文件,明天早上就会被送去。为了挡住这份文件,我们必须在明天早上九以前解开三矢公寓奇怪命案之谜。这是不让你成为通缉犯的先决条件。我的可以以后再治疗。这里叫不到计程车吧?”
“这里叫不到计程车。”
“没办法,那就继续开车吧!”
“去钏路吗?”
“我不知…”
“通常你们见面的地是哪里?”
“在店里,而且是白天的时候。”
“在‘丹’吗?”
“是。”
“和你见面的人是谁?”
“大都是弟弟,次郎。”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最近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去东京旅行,散散心?他说得非常贴,我也觉得工作得很累,真的很想门旅行。那时我的工作正好遇到瓶颈,又很想去东京,所以虽然觉得他的行动有奇怪,还是搭着列车到东京了。”
“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听了他的话?”
“他带着坐到札幌的火车票来,还给我饯行。”
“他也给你钱了?”
“嗯。”“你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当时没有想到。后来看到报纸还吓了一,觉得很可怕。”
“然后你就到了东京?”
“嗯,我很害怕,心里很想找你帮忙。可是到了东京,又不敢去找你…”“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已经被怀疑是杀人嫌犯了,你又是警官,所以…”
“因为我是警官,你不是更应该打电话给我吗?”
“我怕麻烦到你。”
“那你嘛在走的时候还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每次都这样。后来去阿寒湖的时候,也打了那样的电话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我喜你的声音。”
吉敷苦笑了,说:“喜我的声音吗?只是我的声音啊!”“啊,对不起,不只是声音。我是怕说了,会让你觉得麻烦。其实你的一切我都…曾经很喜。”通略微犹豫了一下,用过去式说明自己的觉。
如果会觉得麻烦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受伤到这程度了。吉敷想这么说,却没有说,而且,今后也不会说这句话。
“给我电话之后,你就搭了‘夕鹤九号’。”
“嗯。看到你来月台时,我很兴。”
“后来,藤仓令到A卧铺想杀你?”
“是的。”通说这句话时,全发抖。
“以前你见过藤仓令吗?”
“以前在钏路时,曾经在路上见过几次…竹史,我必须老实告诉你,我了很可怕的事。”
“嗯,你杀死了藤仓令?”
“你知了?”
“当然,我的职业和杀人的事情有关。”
“是呀!”
“你睡觉的时候,她突然现,并且想杀死你?”
“对。”
“那时快四了吧?”吉敷又说:“她拿着刀来杀你,可是你一手抓住她拿刀的手,就在推拉的过程中,刀割到令的脖动脉。”
“没错,就是那样。好可怕。”
“逃离现场的时候,你在张的情况下,把令的行李也一起带走了。”
“嗯。”“或许是吧!”
“他们果然复制了你屋的钥匙。”
“嗯。”“离开盛冈的‘白杨舍’以后,你去了哪里?”
“你果然去‘白杨舍’了。我想你可能会去‘白杨舍’找我的。你看了那封信了吗?”
“看了。”
“果然…我现在很希望你没有看那封信。”
“没办法,已经看过了。”
“你带着那封信来钏路吗?”
“嗯。”“还给我吧!”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写的都是谎话。”
“那封信现在不在我上,在钏路市的寄柜里。”
“那你以后还给我。”
“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好了,刚才我问你,你后来去哪里了?”
“我到走。因为很想死,所以我去了陆中海岸的鹈巢断崖,可是到了那里又觉得很害怕,所以…”
“所以你就来到北海,去那四个湖看看。”
“竹史,你真的很厉害。”
吉敷想:原来通现在才知我的能力。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通并不了解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把工作上得意的事情拿回家里说。
“因为我知你有这的一面。你到了阿寒湖后,住天板和挂轴上都有斑、污渍的湖畔便宜旅馆,并且坐在房间的窗边,看着被夹在两栋楼房间的湖面。那时你的心情很坏,所以又打了电话给我。”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确实如你说的。”
“可是我不在家,因为我来找你了。于是你猜想我可能去中村家,便打电话去他那里。没想到你还记得中村的电话。”
“因为他家的电话很好记嘛。”
“接着你去了屈斜路湖的和琴温泉,并且在今天下午三过后,打电话到钏路的‘白’。结果藤仓兄弟就跑来这里杀你。对吧?”
“对。”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藤仓兄弟?”
通不看吉敷,也不回答,只是继续开车。
“唔,为什么?”
“不只是今天,我平常就会定期地打电话给藤仓兄弟。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接下来要去哪里。”
“为什么?”吉敷瞠目以对,愤怒的情绪让他呼困难。不过,这怒气却让他的力气苏醒。
“原来如此。难怪藤仓令知你会在‘夕鹤九号’列车的A卧铺。”
“嗯。”通悲伤地。
“你真傻!哪有人像你这样自找死路的?你明知被他们陷害成杀人嫌犯了,还让他们知你在哪里,好让他们派人去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
通没有回答,只是叹气。
“今天又打电话给他们,结果他们就亲自来动手了。”
“今天的电话是因为我没有钱了。”
“没有钱了?你想接受像螳螂一样的家伙的金钱接济?”
“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