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想投案了?”
“嗯。但是,我不是这个命案的凶手。”
“到署里的时候,再慢慢说这个吧!”
这时,吉敷突然张开睛。越靠近他,看着他的脸。“吉敷兄,是我。知吗?”
“谁?我的睛看不清楚了。”吉敷说。越觉得一痛。吉敷茫然地看着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啊,是越兄呀!”
吉敷一张开睛,脸上的神情就更显憔悴。凹陷的窝和无神而苍白的脸,完全是死人的模样。
“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是你叫我来的呀!”
“啊,对了,是我叫你来的。”
“你把加纳通——小带回来了。但是,如果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不是凶手,那…”
“有证据。通不是凶手。这个案的谜底已经解开了。”吉敷右手护着腹侧,非常辛苦地仰起上半。通很快地过来帮忙。吉敷好不容易坐好了,他又了一会儿。
“案的谜底?你是说,你知盔甲武士的幽灵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知了。”
“那真的是灵异照片?”
“是那样打算的。”
“可是理员说当时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呀!还有,藤仓市和房怎么屋之谜,也解开了吗?”
“嗯。”理员和别的刑警就在越边。越问:
“是理员漏看了吧?”
“不,他没有漏看,确实是不可能看见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她们没有从一楼的。”
“哦?没有从一楼,那么是从哪里的?”吉敷想站起来,但是,怎么样也无法自己站起来,只好求助了。他对越说:“可以帮个忙吗?”
靠着越的肩膀,吉敷才好不容易地站起来。然后,他蹒跚地往窗那边走了一、两步,说:“她们是从空中飞来的。”
越无言以对。吉敷再一次说:“她们在空中飞,然后从窗来。”
越受到大的震撼,他觉得前这个男人发疯了;就算没有疯,也因为发烧,而语无次。
“吉敷兄,你太累了,好好躺着休息吧!”越说着,并且小声地问旁边的通,吉敷到底是受什么伤。于是通便把吉敷骨折的事,大致了一个说明。
“这样不行,还是得叫医生,快把他送医院里才行。要叫救护车吗?”越小声地和同事商量。
“越兄,我作梦了。藤仓市从这个窗飞来,藤仓房从那个窗飞来。她们是从窗来的。而她们飞翔时发的声音,大家都以为是夜鸣石的哭声。”
“吉敷兄,你要不要坐一下?”越走过去,轻轻地把手放在吉敷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把他引导到沙发的方向。
“你伤得很严重,伤势已经拖延太久,不可以再耽误了。放心吧,还有时间的。”
“你不快去捉藤仓兄弟,还有时间在这里说这些!”
“总之,这边…”
“越兄,你觉得我疯了吗?不正常了吗?没有,我没有疯。我说的是正经的话。”
越放松自己手上的力量,叹了一气,才说:“我实在不想这样说,但是,你说藤仓市和房是从空中飞这间屋里的。这话是正经的吗?”
吉敷双充血,视线失焦地盯着越。
“如果反过来,那些话是我说的,你会怎么想?”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边:“我说:藤仓市和房背上长了翅膀,她们从空中飞来,然后被人杀死在这个房里。你觉得如何?你也会对我说:你应该去医院休息。不是吗?”
“不是的,越兄。藤仓市从这个窗来,但是房是从那个窗来的。而且,她们不是飞来这里之后才被杀死的,而是死了之后,才飞来的。”
越用力地叹着气,对吉敷说的话一脸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