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而言相当重要,所以抄录如下:
与我一起吃饭的幽灵
长冈七平
今年一月十八日,我终于如愿以偿,搭上了隼号蓝列车的单人寝台。在车上,我邂逅了一位不可思议的女。从列车还停在东京站开始,这位女便沐浴在照相机的闪光灯中。穿着灰衣,如同明星般的女,散发模特的风采。列车经过海后,我靠近走廊的窗,眺望渐近暮的窗外风景。
“你知不知餐车在哪节车厢?”背后传来女的声音。回一看,就是方才看到的那位女,她那端庄的容貌,在我前熠熠生辉。
我模仿外国电影的台词,装腔作势地告诉她餐车离这里很远。然后,我怀着冒险的心情说:“怎么样?要不要喝一杯比餐车更加味的咖唪?”
“啊,附近有咖啡喝吗?”这女顿时显得神采飞扬。
“有的。”说完我便拉开我单人寝台的房门。
发前,我特地到我家附近的咖啡店要了香的咖啡装在保温瓶里,带到了车上,同时也带准备了三明治。这两样东西。几乎成为我门旅行时如影随形的必备品。那位女跟我了单人寝台室,她似乎对我产生了好。
在里面喝完咖啡,她向我致谢后就走房问,然后不知为何,在两节车厢的接站了很久。我走近问她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她说不为什么,只是想多站一下而已。接着,她又对我说了一段仿佛谜语般的话:“我喜夜晚,喜月光和柔和的荧光灯。太光对我来说,太过烈了。”
我外旅行时都很早休息,是为了能在隔日清晨看到旅游地的日。这一天我也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那女人的影已在车厢连接消失了。不过,之后在餐车上我又见到了她。她换上一件红农,为了遮光而了一副太镜。我想起她昨晚说的话,看来她真的讨厌光。我笑着对她说:“请我吃饭吧。”
在午前光的照耀下,她的丽很特别,仿佛像死人一样有着能透光的白哲肤。
“我们在东京还能见面吗?”我不知不觉握着她的纤手,说这样的话。
“不大合适吧。”她说。接着,她又说谜一般的话语。“啊,一切都在梦中,”
女人在熊本站下车,离开了隼号。唉!我不可能与她再次相逢了。这倒不是说她不给我见面的机会,而是她本是个死人。日后我偶然见到通缉杀死这女人的一名年轻男嫌疑犯的海报,海报一角印着她的照片。此事为我带来了大的冲击,是我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这冲击不仅仅是那女人被人谋杀,问题在于她的死亡时闻——一月十八日下午三二十分左右。无论如何,这时问要早于隼号从东京车站发的下午四四十五分。
也就是说,那时候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曾经和死人一起吃饭!
6
“我见过这篇文章的作者。”吉敷读完文章后说“但我没听他说过在隼号列车上跟那女人一起吃过饭。”
“哈哈,这位七平先生看来是个虚荣的人,他想假装自己有女人缘吧。”
听中村这么说,吉敷只能苦笑,前浮现小个、稍胖、发略稀的长冈的模样。长冈的脸上有一对小睛,相貌很普通,年纪也接近五十岁了吧。而且,他不仅外表普通,格上也老实木讷。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敢握住在列车上初次相识的女人的手。所以,吉敷虽然里没说,但心想这篇随笔散文不过是反映长冈内心的愿望罢了。
中村是地的东京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辛辣的男人。吉敷如果说自己的看法,中村必然会拍手赞同。但吉敷不急于回应他的看法。他伸手拎起前的电话话筒,翻找笔记本中的电话号码,然后拨号。
“这里是长冈育用品店。”电话那传来女店员的声音。问她长冈七平先生在吗,女店员说请稍等,没多久电话那边传来记忆犹新的长冈谦恭的声音。吉敷告诉他自己就是前几天上门拜访的刑警,又说刚刚拜读了他发表在旅游杂志上的大作,对方连声说不敢当。
“听说大获好评喔。”吉敷信开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