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觉。
“真是桩有趣的案件。”看着吉敷放下话筒,中村说。
“非常奇怪的案件,很难理解。我是平生首次遇到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吉敷说。
“让我看看《相机A》杂志。”中村说。吉敷拉开屉,取杂志给中村。
“名不虚传,果然是个女!”中村使劲用手压了压贝雷帽的。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银座的小。”
“噢,那是秋田来的了?”
“不,老家是越后。为什么你说秋田呢?”
“哦,她是越后女吗?以前的银座小,大多来自秋田的雄川域,其次是博多一带。”中村经常会炫耀一下他广博的知识,但多半是些古老的话题。“听说这女人死后脸被剥去了?”
“是啊。”
“好像奇幻电影啊。”
吉敷无言以对。他自己就好几次有过这觉,但在潜意识中还是会抗拒这想法。
“剥下的脸要用来嘛呢?”中村问“再说,我们能确定这个越后人在隼号列车发时已经死亡了吗?”
“不,现在还不能断言。十九日清晨五左右,也就是说隼号列车…”说到这里,吉敷翻开手边的列车时刻表,边看边说“正好从广岛站发车吧。这是九条千鹤的死亡推定时间的下限,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活着到达下一站岩国。”
“有人见到这女人下车吗?”
“她在熊本站下车。”
“什么时候到达熊本的?”
“上午十一零八分。”
“是十九日的上午十一零八分吗?”
“对。”
“如果立刻赶回东京,恐怕也要到十九日黄昏才能到吧…能不能把死亡推定时间拉近到十九日黄昏呢?”
“我也这么想,但法医科认为绝对不可能到这么晚。船田那家伙信誓旦旦地说,如果那女人十九日下午才死的话,他就辞职不了。”
“既然那家伙这么有自信,我们也不能不信了。”
“最重要的还在于那个女人的尸在十九日一大早,也就是清晨六半左右,就被人发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离死者公寓五十米左右的一栋大厦里住着一个落魄的作家,他好像经常用双筒望远镜窥视那个女人的房间。”
“那是变态情狂了,难得他竟成了协助警方的好市民。”
“他通宵赶稿,在天刚亮的时候拿着双筒望远镜跑到台,发现对面公寓里的女人死在浴室里。所以,中村兄刚才所说的可能就完全不存在了。”
“哇,这倒是真的不可思议。十九日清晨六半——这目击时问可靠吗?”
“可靠。”
“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是超自然现象了。清晨六半时列车隼号开到哪里了?”
吉敷再度拿起列车时刻表翻阅。
“德山附近。隼号列车五二十分从岩国站开后,六五十七分到小郡站。比它早一班的特快寝台车‘樱’号会在两者之间的德山站停车,但举号在两站之间并没有停车,所以清晨六半时,隼号列车大概在德山站附近吧。”
“但此时九条千鹤已经死在浴缸里了,而且被附近的变态情狂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