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调查富川的人。”
“哪里哪里,这几天我正好有空。以前中村兄在工作上帮了我们很多忙。噢,你现在在哪里?”
“刚到函馆。”
“上就来札幌吗?”
“嗯…说实话,我现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昨晚没睡好,觉得有疲劳。”
“哦…”双方陷沉默。如果是中村,立即就会作反应。但这位越先生,似乎在很有耐等待对方开。
“所以…”正当吉敷开,越也同时说“不过…”于是两人又几乎同时说“请”的谦让词。
“不过,”越再次说“就算到了札幌,明天去富川恐怕还是要搭列车。今年虽然降雪比往年少,但路上还是有雪,与开车比起来,还是搭列车比较快吧。所以,今晚你不妨住在函馆,明天我们在苫小牧站会合。”
这对吉敷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提议。富川是日本线中的一站。从函馆去富川,先搭室兰本线,再转日本线沿太平洋海岸东行。而札幌方面,必须先搭千岁线南下,与前面的路线会合,然后再转日本线。会合地就是苫小牧站。
“啊,越兄,要你陪伴,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这几天有空。富川这地方很大,刚来的人很难认路。”
“有你带路,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我真是受若惊啊。”
“别客气了。明早九三十分有一班函馆发的‘天空五号’特快车,你坐自由席就可以了,十二四十二分会到苫小牧站。我想坐这趟车不会很辛苦,没有其他更适合的班车了。
“我从札幌去苫小牧有很多班车可选,你只要在月台上等我就行了。在月台上碰面后,我们去苫小牧一起吃午饭吧。”
“是吗…太让我过意不去了。不过刚好也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我从中村先生那边已经知不少你的事情了。”接下来,越又向吉敷介绍了函馆的旅馆,然后便挂了电话。
吉敷从电话亭来,一面在小雪纷飞的函馆街步行,一面想着越这个人。别看他悠闲淡然,说不定会是个优秀的刑警呢。
5
吉敷竹史与越佐武郎会面那天是三月二日星期五。当天空五号畅顺地驶月台时,吉敷透过窗张望,但没见到对方的踪影。他下车走上月台,走没几步,有人不知在何叫着他的名字,转一望,只见一名小个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的后面。
吉敷不由地放下手提袋跟他打招呼。这是个相貌非常普通的男人,跟其他北方人一样脸颊微微泛红。吉敷说一看就知你是越兄了,越只是“哦,哦”地答应着。
“辛苦了吧?”两人并肩而行,越说。
“不,昨晚在旅馆一宿,已经完全消除了旅途的疲劳。昨天我说了些放肆的话,请多多包涵。”
“不,我不觉得有什么放肆。”
“就是我说想在函馆休息的话。”
“啊,列车旅行很容易觉疲惫,你想在函馆休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呀,坐飞机就好啦。但我人在新泻,急着赶来,就只好坐火车了。”
两人并肩下了电扶梯。车站大厅豪华宽敞,墙染成象牙,简直可以媲机场的候机大厅。楼梯附近有大型书店,走过书店。就是餐厅和咖啡馆林立的小吃街。
“好宏伟的建筑啊!”吉敷说。
“是第一次到苫小牧吗?”
“是的,这是第一次。”吉敷对于北海,只知札幌及机场一带而已。
“不过,这地方除了能看到工厂的烟囱,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啊,这家店怎么样?要不然就吃西餐吧,听说这里的西餐得也不错。”越停步问。两人正站在饮街和料理店的布帘前。
“不,这里就可以了。我最喜吃日本料理。”
两人在最里面的包间就座,只叫了一瓶啤酒,先为初次见面杯。然后在料理送来之前,就是聊聊家常。吉敷介绍了他与中村共事的情况后,越照例用慢吞吞的语调说起的话题。
“刚才你说喜日本料理,是哪方面的日本料理呢,吉敷君?”
吉敷困惑的表情,然后说:“说什么好呢?我喜吃拉面。”
“哦,这倒是乎意料的答案,我以为你一定喜吃法国菜。看来你的饮习惯相当平民化啊。”
“哈哈,我本来就是一介平民呀,我连法国菜的名字都搞不清楚。我在东京住的那条街就有很的拉面店。”
“是吗?北海也是产味拉面的地方。”
“是呀,狸小路的拉面很有名。”
“札幌的拉面也很有名,你喜札幌的拉面吗?”
“当然喜了。”
“我很喜札幌这个地方,可是还没有上那里的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