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答应,然后迫不及待把问题转到他想了解的方向上。
“请问令尊每晚的慢跑是不是有事先规划好的路线?”
“对。路线都是事先已经确定好的。”男孩答。
“那么,每晚的路线都一样吗?”
“是的。”
“时间方面昵?”
“时间也是固定的。”
“什么时间?”
“半夜一钟。”
“非常准时吗?”
“是的。父亲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平时即使在外面饮酒,一前一定会回到家中,然后换上运动服去跑步。他回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睡,他就会然大怒的。”
“或许,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对。”
看来,染谷半夜慢跑的习惯十分固定,这么说要埋伏攻击他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了。”河堤也在他的路线范围内吗?”
“是的。”
最后吉敷在电话里说了几句鼓励那男孩的话,并向他表示谢意后就挂断电话。接下来是打电话给船田。“我是吉敷。染谷的尸鉴定工作结束了吗?”
“刚刚结束。”
“可以告诉我结果吗?死亡的推定时间呢?”与染谷的儿通过电话后,其实也没必要问太多东西了。
“死亡推定时间定为今天凌晨一半,前后误差不超过三十分钟。”
“这就是说,是四日凌晨的一至两之间了。”
“对。”船田的说法与吉敷的想法不谋而合。
“死因是刀刺中心脏吗?”
“当然。”
“杀染谷的刀与一月份杀九条千鹤的刀是同样的款式吗?”
“非常相似。不过形状略有不同,或许价钱也不一样吧。”
“有没有可能是同一家店卖的刀?”
“对此我无可奉告。哈哈,这问题要问你自己才对呀。”说得不错,吉敷心想。自己现在好像完全丧失了自信。
“其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情况吗?”
“这个嘛,死者上有很多伤痕:腹两、左下一、右手上腕一。”
“是刚受的伤吗?”
“不,不,都是旧伤。已经愈合。不过也不能说太旧,应该说是比较新的伤痕,大概是两个月前受的伤吧。”
“这四伤是同一时间受的伤吗?”
“很难确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伤吗?”
“不,不,都是很浅的伤。像腹的伤只伤到肌,还不到足以致染谷于死地。”
“其他呢?”
“没有了。就这些了。”
吉敷挂上电话。为了见佐佐术,他走向拘留所。与负责人打过招呼后,他站在铁格前,佐佐木在里面正襟危坐。
“佐佐木。”吉敷直呼他的姓氏。佐佐木一开始还保持沉默,稍后嘀咕着说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嘿嘿。我说的话你相信吗?”佐佐木挑衅似的说。
“什么意思?”
“我现在想什么你猜得到吗?”佐佐木再度挑衅。
“我知。”吉敷说。“你可能想到自己会被判死刑吧…”
佐佐木沉默不语,看来被吉敷说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