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什么话也没说。吉敷觉得有扫兴。
她没有提任何问题,只是一直保持沉默。吉敷心想。既然如此,又何必远跑来东京呢。从越那边一样可以知这个案的消息啊。尽吉敷这一阵很忙,但他还是特地放下手的工作来招待坛上良江。吉敷正想开下逐客令时,良江把手伸手提袋里摸一本东京市分区地图集。地图集还很新,看起来是刚买的。
“千鹤是在哪里被杀的?”良江问。
吉敷翻开大田区那一页,千鹤遇害的地严格来说并不确定,但应该离发现染谷尸的地方不远。吉敷用手指着多川河岸—带。
“染谷也是死在这里吗?”良江冷漠地说。
吉敷。
她拿回地图集,眯起满是皱纹的睛,细细打量着地图。然后她再把地图集递给吉敷,问他染谷家是不是离这里不远。吉敷说没错,就在这一带。又用手指了大概的位置。
坛上良江叹了气,然后把地图集放回手提袋,迅速从椅上站起来。
“你想了解的事情都清楚了吗?”吉敷问。
良江一边嘀咕一边。
“你是要去河边供吗?”吉敷再问背对着他的良江。
她,喃喃说了声“多谢”
吉敷着实吃了一惊。
吉敷默默地送她走玄关。推开玻璃门,她弓着背,从吉敷边穿过,消失在光灿烂的东京熙熙攘攮的街。
五天后,换成中村来找吉敷了。“阿竹,听说北海的老女人来过了?”
吉敷几乎忘了这件事。“嗯,那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吉敷答。
“是越君跟你说的吗?”吉敷一边关上屉,一边问。但中村没有回答。吉披抬一看,只见中村脸凝重。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吉敷再次问到。
“嗯。那个老女人好像没有回富川家里。”
吉敷迅速转向中村,表情惊讶。“什么?她还没回家吗?”
“至少现在为止还没有。”
“她失踪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先找找吧。你跟她见面时,有没有预她可能失踪?”
吉敷回忆那天见面的情况,但本不记得她有不再回家的蛛丝迹。“完全没有那觉呀。”
“她来什么?”
“是来听我说明案件的始末。然后向我打听她女儿被杀的地,说要去案发现场供。”
“哦!”中村漫不经心地回答,脸上忧虑之。
又过了两天,三月二十四日,星期六。越在电话里说坛上良江还是没有回到富川。
不知不觉间,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每当同事接听电话时大声喊着“份不明?横死尸?在哪里?”时,总会让吉敷心惊。
但是,等待了许多天,不是活人还是尸,坛上良江都没有现在吉敷面前。
在吉敷的内心里,怀疑的影逐渐扩展。坛上良江——九条千鹤的生母——乎意料地突然现在他面前,然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究竟来东京什么呢?如果说她想了解案情细节,有越跟她说明就应该足够了,再说也可以打电话来问啊。
至于去现场供一事,吉敷也再次思考过。被害者的母亲去现场供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她来东京只是为了这件事吗?吉敷的脑海中又浮现良江向自己打听地时的样,那句“多谢”的回答声也同时在耳中回旋。
吉敷特地挤一时间去多川现场转了一圈。由于离良江来访已经一个星期了,供奉的束早已不见了。此时正好有二十个左右的学生在这里跑步。吉敷拿警察证件把他们拦下,问他们是不是每天都来这里跑步。他们说是的。又问他们上周六和本周一有没有来跑步,回答一样是肯定的。但是问他们有没有在这一带看到束,所有人都摇。如此说来,良江并没有来这里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