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谷把你叫去,就是要你车票吗?”
“没错,但被我拒绝了。我还嘲笑他,叫他别威胁我。”
“结果他就然大怒了?”
“是的,他竟然拿刀,说不给车票就杀了我。我害怕了,于是赶逃跑。他在后面追赶。因为天黑的关系,他被石绊倒,刀就正好刺中自己的膛。”
“哦,原来是这样。”
“他躺在地上不断气,而且一直喊着要我把车票还给他。我十分害怕,就把车票他的衣服袋里,然后一走了之…”
“原来如此,我全明白了。”吉敷也叹了一气。自己的推理基本上没错,只是在最后有了偏差。中村和今村又问了两三个问题。疲累的吉敷默默地听着。小山好像对他说了什么。
“哦。你说什么?”吉敷抬起,反问小山。
“我问你,我是否可以把淳带走?我想笔录。”
“啊,当然可以啦。”
淳向吉敷、中村、今村鞠躬致意后,跟着小山去了。吉敷因为案件终于解决而放下心的一块大石,但伴随而来的却是虚脱。
“对于为单汉的你来说…”中村一边坐在淳刚刚坐过的椅上,一边说“这恐怕是留着苦涩余味的一个案吧。”
吉敷噗哧一笑,说:“何以见得呢?我本来就不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使啊。”接着吉敷又问:“今日几号了?”
“三月五日,星期一。”中村答。
“开始查案时是一月二十日,一晃一个半月就过去了。”
这时不知为何,吉敷脑海中突然浮现在富川见过面的坛上良江,耳畔响起她说的话:“杀人者一定会有报应,那孩一定会报仇,她从小就是这样的。”
事态的发展确实被良江不幸言中。吉敷想把这件事告诉中村,但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脆转谈论别的话题。
“还得到蓝列车单人寝台的车票吗?”吉敷不胜怀念地说“要知我只坐了两站,在名古屋就匆匆下车回东京了,实在可惜呀。”
中村听完开怀大笑说;“只要你刑餐的份不变,想坐单人寝台旅行的梦想就永远不会实现啊。”
听中村这么一说。吉敷倒真的开始觉得可惜了。而且,因为提早下车,也失去了回故乡——尾——的机会。说到这儿,吉敷突然想到九条千鹤也不可能再坐第二次蓝列车到名古屋了,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一丝怜悯之情。
5
案件圆满解决,设置在成城警署内的搜查本便宣布解散。吉敷和中村又回到樱田门一课,继续新的工作。事后吉敷与成城警署的今村通过电话。听今村说,新桥的染谷医院已经从上一代染谷院长的母校医科大学请来了年轻的新院长。染谷的儿还是初中生,暂时不能接手医院的工作。
不过,案件结束后只过了十天,也就是三月十六日那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电话给吉敷。他就是札幌的越。破案后吉敷曾和越通过电话,向他简单说明了破案经过,并对他的协助再次表示谢。吉敷以为有关这件案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是吉敷先生吗?我是越呀。”北海的刑警照例用悠闲的语调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富川的坛上良江?就是那个不太可的老女人。”
“当然记得啦。”吉敷回答。
“那个老女人说要见东京的刑警先生,了解女儿被杀的经过。我已经对她大致说明,但她不能接受。”
“是吗?跟她见面是没问题,可是最近我走不开啊。”吉敷旁边,另外两台电话响个不停。
“不,不,她说要自己上东京去找刑警先生。我说东京的刑警都是大忙人,想尽力阻止她,不过这个老女人的脾气很倔,看样非上东京找你不可了。”
“哈哈,原来如此,但她知来这里的路吗?”
“那倒不成问题。总之那婆婆非上东京不可了,实在很抱歉。”越的语调充满歉意,好像那老女人是他家的人。
“那也没办法了。”吉敷说。要是她来的话,我会请她喝茶吃饭,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对不起啊。百忙之中还要让你招待那个顽固的老女人…”
“那她什么时候到东京呢?”
“明天或后天吧。”
“搭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