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可以拿来比较。”洛多尼回答。
“你从小就有那样的经验了吗?”
“我小时候就有类似的经验了。可是,因为那和正常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所以小时候每次发生那样的经验时,我就会因为极度的害怕而哭泣。我没有亲人可以安我,我想他们都已经死了。不过,我小时候,不懂得如何重现那个经验带来的觉。”
即重现的方法就是画成图画吗?”
“如果把那个觉一直留在自己的里,那么就会爆炸、毁灭,所以必须把那个验之外。”
“你的吗?”
“嗯。”“你对别人说过那个经验吗?”
“因为那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所以告诉别人并不能为那个经验找到。必须用更准确的方法,让里的那个经验找到。”
“所以说,你画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解脱吗?”
他静静地想了想,才说:“不是。我是为了坎诺。我不知自己现在是不是还着坎诺那个地方,但是,我一定曾经过。因为,我有时会忍不住地想在那些令人怀念的乡间小路或路上散步,有时非常想亲近那座丽的废弃城堡。那渴望经常烈到让人想哭。我觉得那些地方和过去的我是一的。虽然我认为那个村大概无法回应我对它的心情,但是确实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取代我对那些地方的。我想让英国人知,那个村曾经是那样的好。以后就算我死了,那个村毁灭了,我的画还可以让世人回忆起那个村的存在。这才是我画图的目的。”洛多尼说。
“为了得到解脱,却必须经历辛苦过程。是吗?”
“是辛苦没错。但是,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因为这不是辛苦、轻松这字就可以说明清楚的。我不想逃避,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只有我才能的事,我一定会去。”
“没错,洛多尼,你说得没错。”我又说:“洛多尼,你刚才说你画的是坎诺的某个时期。你所画的坎诺建筑,例如城堡、教堂、钟塔等等,比例上都比实大。尤其是栅栏。那些栅栏成人是跨得过的,但是,小孩就得用钻的才行。我把你的这个画风,解释成那是你孩提时代的风景记忆,因为任何事在小孩的中,都会比平常来得大。”
他一面走,一面认真的思考我说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停下脚步,慢慢的弯下腰,抱着膝盖,蹲在路中央的白线上。我和他相同的动作,蹲在他的旁边。
一会儿之后,他说了:“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却不这么想,我觉得不是那样。”
“不是那样?”
“因为现在我脑里的影像,并不是记忆。”他突然重大的发言。
“你说那不是记忆?那么,那是什么?”
“啊,或许也可以说那是记忆。不论那是记忆还是什么,都是称呼上的问题,并不重要。只是,我最近清楚了一件事,就是:那不是我过去见过的风景。”
洛多尼说完上面的话,便抬看着天空,静静地维持着那个姿势。
“不是过去?那么是从哪里来的?”
“未来。”洛多尼说得很清楚,说完之后就低下。再说:“我很清楚地知,那些光临我脑里的风景,来自未来。”
我对他的发言并不到意外,但是,因为他说的内容,实在超乎常识,所以我想了想之后,才问:“你怎么知那些风景来自未来?”
对于一个不知因斯坦的人,我只能用这方式发问。到目前为止,他所形容的事情都相当合理。以接近光速移动的时候,正要接近的事会呈现蓝调,而逐渐远去的事则会呈现红调。洛多尼作品的画面上,呈现蓝调,也就是说,他的潜意识知画面上的风景来自未来。
“我没有办法说明。但是,我知我画的不是过去的风景。”洛多尼说。
“为什么你知呢?关于这一,你的脑里没有任何灵吗?如果有的话,不多少,请你一定要说。”
“教授,这是治疗的方式吗?”洛多尼问。
“这是比给你吃药、打针都有用的治疗。”
我回答。我的回答是相当真心的,但是,我也怕太认真问,而让他招架不住。我当然想救他,但是一旦被他问是否以医生的分在治疗他时,我却会担心,因为我无法给他医生的保证。我真希望我是医生。
“因为真的不是过去。这件事很难说明清楚呀!我最近刚要开始画一幅新的画。”
“啊,我在你的工作室里看到了。是女人的脸在刺叶桂树枝叶之间窥视的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