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尼。”
“我也有同。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实在不想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论从神的角度,还是从理的角度来思考,显然那都不应该是人类所为。大家都说这案的凶手是第二个开膛手杰克,可是我认为就算是开膛手杰克,也不到这么可怕的地步。”
大家都沉默了。
“知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不仅在神或心智上,人类不会那样,理上,人类也不到那样的事情。那两个女人的都是被撕裂的,她们的手脚,都是被从被扯断的;连也一样。那绝对不是人类的力量能办到的事。”
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那么,是神吗?”
我打破沉默问。我很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我实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这东西。旧约圣经上的奇幻传说,很难说服我。
“既然不是猛兽,就是恶了。尼,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不认为…不,我不知。我虽然是个醉鬼,但也有烈的怀疑神,所以不太相信奇幻传说一类的事情。”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中浮现刚才见到的大老虎的姿态。
“你只相信酒瓶吗?”琳达问。我没有回答,她便继续说:“是神,神刚刚通过这个村。”琳达很断定地说。
“像飓风一样地扫过吗?”亚文问。
“嗯,是的。”
“我们一办法也没有吗?”
琳达耸耸肩,说:“如果有办法就好了,因为说不定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我。”
“难我们只能束手无策,静待神通过这里,直到北海吗?”我问。
“我们是无助弱的羔羊。尼,除了这么说,我们还能怎么说呢?我也不相信神之类的说法,但是,今年刚二十一世纪,是人心恐慌,最适合恶现的时代。”亚文说。
“我同意。”琳达说。
“今后如果再有人遇害,大家就一定会认为是神在作祟。你不觉得吗?”
“为什么?”
“现在整个英国都很张,不报纸还是广播,整天都在报导和这个案有关的事情。采访团还远赴阿拉斯加调查,看看过去是否有类似的案,结果一无所获,过去的世界里,完全找不到这样的事件。”
“所以呢?”
“英国境内人人自危,更没有女人敢向凶手挑衅。你不认为会有那样的女人吧?”
我陷思考当中,但是琳达很快就同意亚文的说法,并且说:“是的。我现在绝对不敢自己走夜路,也不敢回只有自己一人住的地方。从昨天晚上起,我就睡在迪蒙西小旅馆的员工休息室,这个休息室的隔房间一定会有人,我还把房门上锁。另外,我手机不离,不仅记下警察的电话号码,也背下汤姆的电话。这些都是保命符。现在这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这么。”
“尼,你知汤姆的手机号码吧?”亚文问。
“从没想过那个东西!”一听到我的回答,亚文笑了,一副很愉快的样。“就知是这样。”琳达也笑了。但是,我还是不了解他这么说的理由。
“只有糊涂虫才像你这样呀!尼,你真勇敢,明知边有杀人事件正在行,还敢敞开大门鼾睡。可是女人可没有你的勇气,只要一夜,谁也不敢离开家门。这个村现在正于戒严般的状态,每个人都非常注意自己的安全。万一在这情况下,村里又有女人惨遭类似的杀害,那么凶手一定不是人类。不是吗?这村的女人,还不会笨到让人类中的坏人有机可乘;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情形发生。”
亚文断言说,琳达则在一旁表示同意地。
“是呀,我也这么想。”
这时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开门来,便回看。格利因为寒冷而全缩成一团,他像北海的海象一样,慢吞吞地走酒吧。他看到我们之后,就直接往我们这边走来。
“嗨,醉鬼。”他状似愉快地喊着。“不要把你的胃喝破了。在我的手铐还没有铐上凶手的手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被关尹凡梅斯皇家医院,否则你就看不到手铐吧嗒一声,把凶手抓起来的画面了。我很想让你看到这一幕。”格利一面说着,一面跨上我旁边的凳。他的心情好像很好,所以我就说:“连凶手的分都还不知,就想准备手铐,未免太早了吧?”
格利听了我的话,竟然没有生气。
“凶手很快就会落网了。”他说。
“已经锁定对象了吗?”
我们三人刚才的结论是:凶手不是人类。但是这位没什么条理的格利局长,好像不这么想。
“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要开始反击了。受害人的各个位,从到脚都已寻获,所以说对方的伎俩,我们已经都看到了。从现在起,到我们反击了。”
格利充满自信地说,展现警察应有的,值得信赖的样。
“凶手为什么把尸的各位放在那些奇怪的地方,你们已经知了吗?”我问。
“这问题等抓到凶手再问就可以了。”格利回答得很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么说的话,不会有人再被杀害了吧?”琳达问。
于是格利抬地说:“也给我一杯加冰块的酒。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呀!我以警察的分保护这个村,目前村的各个路和发现尸的现场四周,都己布下重重警戒,连只蚂蚁都难逃我们的法,更何况是神异常的凶手。之前我们是人手不足,才会让凶手有得手的机会。但是现在被杀,那我们就太没面了。”
格利说完,便痛快地笑了。这就是人类应有的样吧!
“绝对没有问题吗?”亚文走过吧台,很谨慎地问。
“保证没有问题。”格利肯定地说。可是,这男人以前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警察的经验呀!
“如果对手是神、怪,你也能保证不再事吗?”我姑且一问。格利便说:“什么神、怪?像尼斯湖的怪尼西吗?不是什么东西,都休想再碰迪蒙西女的一手指了。”格利显得自信满满。
“很有担当的嘛!这才是我们的警察该有的样。所以,你才会放心地来这里喝酒吗?”我问。
“是的。我只要在这里等人向我报告,说‘已经捉到可疑的人’就行了。很轻松吧?可以想到的方法,都已经付诸行动了。多就是还要在这里注意你的行为,免得你到对人扰。”
听到格利这么说,亚文突然哈哈笑了。说:“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当心自己的行为了。”
我不懂亚文的意思,便看着他的脸。
“尼昨天晚上摸女人的。”
琳达也笑了,说:“我被摸了!”
“今天晚上再摸别人的话,是会被逮捕的哟。”格利说:“警察本来是不用这个的,但是,如果有人提告诉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连格利都这么说,大家都笑成一堆。我只能随他们说,因为我对摸的事情一记忆也没有,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我的手本不记得琳达的摸起来是什么觉,所以我只能任人攻击了。
“格利,你之前还烦恼得好像快死掉的样,现在却好像已经捉到凶手了。”我唯一的反击方式,就是说这些话。然而,我本没有反击的必要,能粉碎格利快乐心情的人,绝对不是我,而是凶手。不,这样说也不对,如果刚才我和亚文、琳达讨论的结果成立的话,用凶手来称呼就不太合适,应该称之为神。
又有人开门来,是汤姆。他匆匆忙忙走酒吧,走到格利后,嘴附着在格利的耳朵上,小声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此时格利刚拿起酒杯,准备喝下让自己睡前可以放轻松的酒,便志得意满地说:“没关系,汤姆,用不着在我耳边说,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也无所谓。怎么样?逮到可疑分了吗?”
汤姆先是愣了一下,稍微犹豫了之后,便说:“又发现尸了。在西奈学校。”
格利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堪称一绝。本来喜形于的他,一瞬间脸灰败如土,好像要赴枉死城的冤魂。
“什么?”他说。“真的吗?”
汤姆言又止,但还是低声说了:“这次的很可怕。”
格利整个人僵住了。之前的情形已经让人觉得很可怕了,这次的更可怕吗?从他的表情,可以看他的内心正如此呐喊着。
14
从格利坐的车里回看,后面载满制服警察的车亮着前车灯,跟随在后。他们的车都没有鸣警笛,因为一路上并没有需要警笛驱赶的其他车辆。
到底是谁的呢?包括汤姆在内,谁也不知。刚才还意气风发地扬言“到我们反击了”的格利,现在双手抱,呼急促地频频叹气。
西奈学校位于可以俯视尼斯湖的地上,是一所包小学、初中、中的完全学校。这个地是满了山榉的山丘,学校位于树林,车已开到相当里面了,但仍不见校门或铁栅栏。
天空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最近老是盘旋在天上的乌云,今晚也一样占据着天空。快靠近学校的时候,突然起雾了,车像行走在灰的隧中,周围的景尽失,只看到前车灯的白光芒向前延伸。
尼斯湖的湖面应该是雾茫茫的一片吧!雾气像个大圆似地笼罩整个湖面。迪蒙西村有雾的时候,尼斯湖的面一定也被雾气笼罩着。学生时代就曾听说过:当陆地与面有温差的时候,面就会起雾。我学生时代常常跷课,所以只知这样浅的常识。不过,如果没有风的送,就算湖面有雾,村里也不会有雾。今天晚上一风也没有,是我们自己往雾里走的。
雾之下,视线变差,车速自然就慢了下来,再加上这里没有铺设柏油路面,车的速度就更慢了。因为路面坑坑疤疤,所以车有时会陷坑之中,有时会上下动;再加上坡度很陡,车的引擎便吼叫了起来,同时车还左右晃动。胃不好,又只喝了酒的我,渐渐有想吐的觉。奇怪的是:虽然作呕了几次,好像要冲咙了,却什么也没吐来,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觉。大概是我的胃里只有酒,没有什么的关系。
正想着“这样的路况持续下去的话,格利大概会吐得满车都是秽”时,路面变平坦了,引擎的声音很快就停止,车已经到山丘上了。西奈学校大概就在前方吧?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就算有人告诉我前面就是白金汉,我也不会有不同的觉。
格利原本要伸手去拉车门把手,但他的却在瞬间变得僵,手也缩了回去。我再看,坐在前座开车的警察和汤姆也一样。他们的一震,脖一缩背一弓,全就像被冻僵了。大家好像都觉到一奇异的力量,把我们团团围住了。很难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力量,总之,应该是接近恐惧的情绪所形成的力量吧!
我带着张的心情,把手伸向车门把手,一面犹豫着,一面拉动把手,于是车门便顺势向外。就在这时,我的耳朵听到了可怕的声音。不知名的恐惧从天而降,这意外的声音惊醒了我。我蹲在后座上,全伏低。
寒气从打开的车门快速侵车内。那是带着刺骨寒意的气,也是妖气。这寒气十分不寻常,让人联想到了死亡,连对大多数事都已无动于衷的我,也起了疙瘩。
可怕的声音支着外面的黑暗世界,世界因为这轰隆隆的声音而振动。黑暗像字面上形容的那样,呼噜噜地抖着。围绕在我们四周的山榉树丛、在雾中朦朦胧胧的学校铁栅栏,也好像与这不知名的振动相呼应般,产生我们的睛所看不到的共振。
小心地从车门的隙往上看,就会明白这轰隆的声音是从天而降。这无庸置疑。在天上的声音像阵雨般的降落地面,让暗且的世界充满了轰隆隆的声音。说这个尾音拉得很长的怪声,是可怕恶的吼叫声,任谁都会相信吧!是神在怒吼。我觉到全发冷,从的心冒寒意。
格利勇敢地走到外面。但是,让他走车的,并不是他的勇气,而是跟随在我们后面的尹凡梅斯警察局的警察们。我也不能一直胆小地躲在车里,一发现走车外的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我也壮起胆,想下车了。
我的脚踏上车外地面时,四周异样的声音,仍然让我的脚十分畏缩。山丘的样很古怪。我的因为连夜的酒而有摇晃,神也变得恍惚起来。轰隆声充山丘上,连黑暗的空气也为之颤抖。在我不算短暂的人生里,从来也没听到过今晚这样的声音;这个来历不明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侵袭着我的神经,让我产生烈的恐惧。
这时我觉到的想法,实在很难用文字来表现,也无法用言语说清楚。总之,恐惧扰了人们的神经,的最底层。一向不信邪的我,这个时候也要相信世界上或许真有神这超自然的东西了。
栖息在尼斯湖的神,上半面,用尽咙的力量吼叫着;祂那拖得长长的奇妙尾音,让四周所有的生害怕得哭泣不停。雾笼罩着湖面,让人无法确认湖面上有什么,但我的脑中却清楚地浮现面上的怪异影像。
“这是什么!”格利大吼,白的气息由他的中呼。警察们也议论粉纷,每个人都抬仰望天空。由此可知,我听到的声音的确存在,并不是我的幻觉。
一时间大家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这情况毕竟不持久,大家甩开不安的情绪,回到工作的神上。但是,那古怪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所以便在轰隆的声音下,慢慢朝校门走去,来到有着致金属雕塑的大门前。
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听不到打开大门的嘎吱声,也听不到金属相互碰撞时发的亢声;这个世界变得完全无声了。不,不是完全无声。充着夜空的神吼声,把地面上所有的声音都消除了。
觉上,那好像是地狱之门,好像只要穿过这个位于山丘上,已经开启的大门,就快接近悲惨的人世了。门的内侧,是两旁有矮树丛包夹的狭窄小。雾之下,小路无依地向前延伸。
小路铺着红砖,它的尽应该是某一建筑的正面玄关。雾很,看不清建筑的面貌,只能隐约看见廓。在神的哭嚎声下,我们顺着红砖小路,慢慢地接近校舍。
当我们渐渐看清校舍也是由红砖堆砌起来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警察突然举起手中的手电筒,让手电筒的光芒投到天空。在场包括我的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张起来,害怕这光线会照到发异声的主人上。
然而什么也没有。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有虚无缥缈的雾。这栋校舍并不,是两层建筑,刚才那位警察举手电筒,其实是为了要照亮这栋校舍的屋,但因为有距离,又被冰冷的雾所笼罩,所以未能如愿照亮校舍屋。
我们没看到什么大型建筑。首先看到的,是可以称之为钟塔的玄关。两旁是石的玄关正上方,有个相当大的圆形时钟,这是为了让学生一校门,就可以知时间的设计吧!时钟上方是从正面看来像三角形的圆锥形屋,此时屋的上面好像有着什么东西。
我觉得有人在那里,有人在屋上,透过雾,正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我们。我们的情绪再度激烈地波动,慢慢地靠近钟塔。
“那是什么?”格利的嘴像蒸气火车,不断地呼白气。他的声音显示他非常张。其他的警察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