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说。
于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便攀越铁门,门的内侧。在这个时间里,天空里的神吼声好像要阻止我们这些事一样,一直吼个不停。
铁门被打开了,大家一一踏门内。这扇铁门果然真的只有一门闩而已。格利伸右手,拦住正要往前走的众人。“大家要小心。如果发现了什么脚印,千万别让它消失,并且尽快告诉我。”
格利手中方手电筒平地来回照亮前方,几乎每个角落,都被他的手电筒的光线照到了。院很大,房是木造的,和英国的有钱人比起来,这栋房算不上是什么豪宅,不过,在这贫穷的村里,这栋房称得上是这里最豪华的了。在瑞典不起的女演员,隆之后嫁给有钱人,转变为贵妇。人生也可以这样过。不过,这不是我熟悉的环境,我熟悉的环境是监牢。
院的中央是被雪覆盖的丛,中间还有一座雕塑,丛的周围成圆环,路上停着一辆车积着雪的四驱动车。佩琪的房就在车前面。环顾四周雪地上,没有像人类脚印的痕迹。
“那里有猫还是狗的脚印。”我说。
“我说的是人类的脚印!”格利显得很不耐烦。“好了,走吧!”
既然得到格利的许可了,我们便踏上洁净无痕的雪地。
前的房没有一灯光,一片黑暗。快接近玄关时,以格利为首的警察们,都从袋里掏白手上。我也很想,但是我没有准备那东西。
到达玄关了。玄关的门上也有门铃。格利当然也去铃了,当然也没有任何回应。这回我们有听到门内传的微弱门铃声。着手的格利把手放在门把上,摇晃了好几下。门从里面锁上了。
“琳达,你知里面的方法吗?”格利问,琳达立刻摇,说:“不知。”
“要有钥匙才能去吧!”我说。
“这我当然知。钥匙在哪里呀?”格利说着,又走回雪地里,依次碰每个窗。好像每个窗都上锁了。
“这里的屋内灯光全都熄了,车也在屋前。坎诺城那边则发现了一曾经隆的尸。史考特,你把这扇玻璃打破。这扇门内侧的门锁应该是喇叭锁吧!”
格利对门锁了推测,然后指着看起来相当昂贵的黄玻璃。我心想:如果里面不是喇叭锁,那怎么办呢?
那个叫史考特的年轻警察,从腰间用革包覆的警,然后用警轻敲玻璃的下方。格利拿着手电筒为他照明。在这个时间里,神的吼声仍在空中盘旋不去。
玻璃上现了足以让拳伸的破了。这些人非常熟悉这作业,将来如果不警察,改行当小偷的话,大概会很成功吧!
“把手伸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开门。”史考特在格利的命令下,把手伸玻璃破中,努力地摸索着,连手肘都伸去了。很幸运的,门内的锁正如格利所预料,不过,门锁似乎不只一个。
不久后,门开了。一踏门,就看到空旷的玄关大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玄关的正前方有楼梯,里面并排着许多观叶植,左右还有一对大理石雕塑,分别是背上有翅膀的女,和的男。此外,这里也有长型的玻璃柜,里面陈列着许多小石和小品。还有一座有钟摆的落地大型钟。玄关内的样和她的店“HouseoverTimeJewelers”内的摆设很像。
“哈罗,卡达夫人。”格利向室内呼唤,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回应。如果这里会有回应的话,大概只有钟摆的声音吧!
格利和御手洗教授门后,就立刻摸索着墙,寻找电灯的开关。格利发现开关后,上了开关。
灯亮以后,首先跃帘的,是鲜艳的蓝。那是地毯。那不是接近透明的天空蓝,也不是沉的暗蓝,而是介于两者中间,相当鲜艳的蓝。
“这蓝很漂亮呢!”教授叹地说。
“佩琪说过的,一她家的门,就可以看到瑞典国旗的颜…”琳达声音颤抖地说。她一直很张。或许即将见到好朋友的尸这件事,让她到烈的害怕。
“原来如此。”从瑞典来的教授说。
“尼,你不要在墙那边摸来摸去。乖乖的像一样站着看就好了。”
“像一样?我又不是雕塑。”我一这么说,格利立刻接着说:
“要不,你就去外面的雪地站。行吗?”格利又开始挑剔我了。楼梯下的门开着,里面是洗手间。同行的警察们也都屋内,跑到楼上察看。御手洗教授站在走廊上一面指挥警察,一面检查一楼的各个房间。
我和琳达、亚文这三个老百姓,呆呆地站在玄关大厅,什么事也不能。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手,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琳达一直低着,忍受不安与悲伤的煎熬:亚文则一句话也不说,看样是在想事情。
如格利所要求的,我静静地站着看了五分钟,就觉得没什么可以看的了。我心想:凶手会不手吗?像格利这人,都知要手了,凶手难会不知?这年会疏忽到把指纹留在现场的歹徒,大概可以送到博馆展览了吧。一百年前指纹的知识还不普遍,所以指纹是破案的重要线索。脚印也一样。如今哪有歹徒会留下脚印,让警察好办案的呢?如果有的话,这个歹徒可就是天生的活宝了。
过了一阵,格利下楼了,御手洗教授也从一楼的走廊那边,回到玄关。
“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卡达夫人。连地下室也找过了。”教授说。
“二楼也没有人。这房像个空壳。”格利瞪大睛说。警察们也纷纷回到玄关集合。琳达站在墙与警察之间,被重重包围、保护着。
“不怎么说,这个时间不在家里确实很奇怪。”教授说。“不是吗?琳达。”
“是的。如果她要外去旅行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
琳达同意地说。
“夜已了,车又停在外面,所以她应该没有外,更何况现在是命案的非常时期,她不可能在这时去旅行。之前大家认为这是一起无目标的连续杀人事件,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不论是这个事件的每个小关节,还是几位死者之间,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连在一起。琳达,知这条线的人,或许只有你了。”对教授的这番话,琳达无言以对。她的样是肯定,也像是同意教授的说法。但是,一会儿之后,她却说:
“只有我?…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唔,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教授双手抱,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又说:“大概就是你想的意思吧!”
然后教授又在厅内绕着圈走,站在一旁的警察的睛,也随着他的脚步绕着圈。过了一会儿,教授停下脚步,他说:“这个大厅内品的摆设位置很奇怪。这里好像仓库一样,所有的品都被胡地摆设着,例如雕塑和玻璃柜没有排成一列,而玻璃柜则是离墙太近,让人不能好好的观赏柜里的东西。”
“你所说柜里的东西,是指这些石碎片吗?”我说:“谁要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呢?”
“不想让人看的话,就不会放这样的柜里了。”亚文笑着说。
“这东西最好不要让阿富汗人和瑞士人看到。”教授说。
“瑞士人怎么了?”
“还有就是那些观叶植盆栽。那些盆栽摆放的方式很奇怪。没有排成一直线,好像是刚刚才搬过,正在考虑如何摆放似的。”
“教授,您刚才说阿富汗人和瑞士人,那是什么意思?”
琳达问。于是教授便看着琳达,反问:“佩琪对东方的艺术品有兴趣吗?”
“她曾经和我说过一些。她说她喜。”琳达回答。
“唔,她喜吗?…”教授说:“竟然有这么准的收藏。”
“那些石碎片难有什么价值吗?”我问。
“对喜的人而言,确实是有价值的。这些一定是从阿富汗来的。从前阿富汗境内有希腊人所建的城市,只是后来都灭亡了。这石是石膏制的圆形浮雕,希腊人拿它铸造币。”
“很贵吗?”
教授稍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我:
“也不算很贵啦,大概只能买两栋这样的房。”
“两栋这样的房?”我大声喊,警察们也议论纷纷。
“卧室的镶嵌架上,有佛礼拜图的浮雕,那是三世纪时贵霜王朝的遗。也有贝格拉姆(begram)的象牙珍雕。佛礼拜图浮雕和象牙珍雕,都是印度的佛教术。贵霜王朝的遗曾经拍成照片,在世界各地展览,艺术家们都很了解这些品,所以最好不要让人看到这些东西比较好。”
“这些东西很贵吗?”
“对伊斯兰教徒而言,这些东西比石更没价值。虔诚的伊斯兰教徒看到这些东西时,会立刻把它们打碎,丢到垃圾桶。因为神命令他们不可崇拜偶像。”
“那么,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因为这个世上有很多不肖的伊斯兰教徒。”
“这些东西真的那么贵吗?”我问。
“价值是人类赋予的。这些东西如果能卖得掉,大概可以买三个迪蒙西村吧!”
真是让我说不话来的价格。如果教授没有骗人,那么佩琪就是全英国屈指可数的有钱人了。
“教授,你是在说笑吧?”格利说,于是教授笑了。
“开玩笑的。我只是稍微作一下你们。”
“一般老百姓的家里,不会有那东西。”格利说。“这些都是国宝,应该都是不能运国境的。”
“可不是吗?好了。不提国宝的事,我们言归正传吧!这个东西很奇怪,不应该放在这个位置上。”
教授靠近长型的玻璃柜前,轻轻摇晃了一下玻璃柜。又说:“谁来帮个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