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佩琪当然不是…”
“她是苏格兰人。”
“苏格兰人不会信犹太教。”
“我知一个。”我说。
“谁?”
“耶和华。”格利一听到我的话,立刻厌烦的表情。
“什么耶和华?他是谁?”亚文问。
“是犹太人的神。刚才的吼声也是祂发来的。对了,那声音好像停了…”
“不要再说这个。如果一定要讨论什么神的事,那就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讨论!”格利说。
“不过,临死前还能画这样的图案,可真不容易呐!”我说。“这个图案相当复杂。”
“这应该是闭着睛画的吧!”亚文说。
“画的时候心里一定充满了怨恨。”教授也说。
“或者是在极度惊恐之下画来的…”我说。“总之,死者无论如何都想让人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拚命地留下一些讯息。”
“你说极度惊恐?”亚文说。
“嗯。她看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她看到怪了吗?”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了。我愈来愈相信一定是这样的。刚才还响着的神声音还在耳边。事到如今,除了这样的解释外,还能怎样解释呢?
“没有别的解释了吧?她一定是看到什么令她无法置信的事情,让她变得非常害怕。”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并且各自在脑海里想像那是什么样的情形。我的脑也转个不停,想像面目可怕的怪打开门这里的情形。柯妮!我的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如果佩琪当时手里也拿着手机的话,她一定会和柯妮一样,对着手机留下和柯妮相同话语。
“如果这黄线条的图案是佩琪画的,那么她是用什么画的呢?”琳达小小声地说。
“不会是这个吧?”教授把一个长方形的盒递到琳达的前。
“啊!”琳达轻呼声。教授已经打开盒的盖,盒盖内有COLORASSORTRAINBOW这样的字样,盒内由左到右,并列着蓝、紫、橄榄绿、白、红、橘、黄、黑、灰、褐等等,好像可以拿来画图的颜料。
“这是佩琪的东西吗?”
琳达慢慢地了,说:“是的,我记得我看过这个东西。”
“已经过指纹监定了,但是盒上面没有任何指纹。”教授说。
“被掉了吗?”亚文问,教授。
“这东西是什么用的?画图吗?”我问琳达。
“是化妆用的东西。”听琳达这么说,我还真的吓了一。
“化妆要用到这么多颜吗?也会用到白、黄和绿?”
琳达摇摇,说:“我们一般人用不到那么多颜,但是女明星演戏的时候,一定会用到吧。教授,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东西的?”
“刚才我没有告诉大家。警方从死者上的长袍袋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教授说。
“呜…”琳达发绝望的声音,里立刻浮现泪光。凭着这个盒,可以知死者是谁了。我也在这一瞬间,想起去HouseoverTimeJewelers时,站在来调查店门被破坏的警察旁边,对着我微笑的佩琪。我也到悲伤了。
“相对之下,盒内的黄颜料比较少。看样是没有用笔,直接用手指沾颜料画在地毯上的吧?”教授说。
大家都同意地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疑问。
“为什么用黄呢?”我说。“白比较明显吧?”没人回答我的问题。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或者是黑的也好。总之,黄很不明显。”
“手伸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黄的颜料吧!”教授这么说时,格利表示同意。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我可以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就在我正想鸣金收兵,不再对这个问题提意见时,脑里突然涌现更大的疑问。我对凶手的行为到奇怪。若凶手是人类,被害人是佩琪,并且是在这里被杀害的。佩琪没有中毒,现场也没有血迹,所以应该是被勒毙的吧?总之,她曾经卧倒在此——
慢着慢着。教授刚才说她心脏停止动了,可是死因不明。既然如此,会不会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以至于吓死了?和柯妮一样。对了,柯妮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算了算了,这些以后再想吧,先想佩琪的问题。从画在地毯上的图形看来,佩琪并没有立刻断气,并且在她断气之前,凶手还曾经短暂地离开她的边,否则她就无法在地毯上画下图形了。
我对上面的这些情节没有什么疑问。我的问题在后面。佩琪是死后被分尸的吧?凶手把画下“大卫之星”图形,完全断气的佩琪尸抬离开这里之后,才到某个地方行分尸行动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当时应该有看到这个图形。
画完这个图形后,佩琪是亲自把化妆盒放袋里的吧?这样的话,凶手极可能不知化妆盒的事。但是,当时的佩琪有能力在画完图形后,还把化妆盒放自己的长袍袋里吗?画完图形后,这个盒落在地毯上的可能,或仍然被佩琪握在手中的可能,应该更吧?
不,我忘了教授刚刚说的话,他说盒上的指纹被拭掉了。拭盒上指纹的人,除了凶手外,没有别人了吧!若是这样,就变成凶手特意捡起盒,放佩琪上的长袍袋里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凶手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不把盒丢掉呢?
凶手看到地毯上的图形了,但是据他的判断,知无法从地毯上消除这个图形,只好置之不理;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凶手若还特意把化妆品的盒放袋里,那就令人不解了。那不就等于亲手把证给警察吗?因为有了这个盒,就能断定这个图形是佩琪画的。如果都不是以上的情形的话,那么就是当初铺设地毯的工人在施工时,所的恶作剧。
“如果是佩琪的话,她的的其他位在哪里?”格利嘶哑的声音让我的思考停顿下来。算了,反正我所疑虑的这些问题或许是存在的。凶手不是神,再完整的思考,也会有漏,也会有想错的时候。
教授听到格利的话后,双手抱地想了想,才抬起说:“要找其他的位并非没有办法。在小船上…这个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格利问。
“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尸的地方,常常与死者的名字缩写是一致的。”
“啊!”大家异同声地轻呼声。
“一个例外也没有。,如果是有的尸,那么发现这个尸的地方,必定与死者的名字缩写有关。波妮·贝尼与黑的长狮狗,菲伊·艾森与消防车,柯妮·达文生与钟塔,那么佩琪呢?…”
教授停住,思考了一下才又说:“佩琪·卡达是P·C,所以我说‘小船’是不对的。”
“P·C,P·C吗?…”大家都说相同的话。
“铅笔盒就是P·C,但是尸无法放铅笔盒里。”亚文说。
“PetCemetery(坟场)!”我脱而想到一个P·C。
“哪里有那地方?这个村里没有。”格利立刻否定我所说的。
“P、P、P…PictureCard。”某一位警察说。
“那东西无法放尸。Pressconference(记者会)。”但是,这个答案也没有人同意。
“P,Pitcher、Personal、PoliceCar,这个不对。那么Popular、Public、Punch、Purple…”不少人加这个讨论,大家议论纷纷,好像在玩文字游戏。
“Pipe、Paper、Party、Peg、Parasol、Pegasus(飞座)呢?”一个警察指着背后有翅膀的女神塑像说。
“不对,那是Nike⑨。是N,不是P。”教授说。
编注⑨:希腊神话中的胜利女神。
“Peanuts、Peach、Pandora、Pack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