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现在所坐的沙发,可能比某些被丢弃在大型垃圾弃置场的沙发还要破烂。不过,这个房间倒还算整洁;只是,这是和外面的走廊与门比较之下的结果。
“那就喝吧!你要把我的名字读成‘otarai’也没关系。读成这样,已经比很多人好了。”他说得很无奈,我可以了解他的心情“啊,请这边坐吧!要加糖吗?糖呢?糖…糖…啧!请等一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年轻的占星师脸上,仍然是一脸睡意的模样。
这个地方实在让人无法联想到音响之类的东西。音响的扩音上有唱片,唱片的封上有“奇克·柯瑞奇”这个名宇,和一个穿着西洋盔甲,骑在上,有如唐吉诃德的人。
“看!糖在这里。”他以顿发现地心引力般的气,非常得意地说着。我除了说“噢”没有什么可说了。
我喝了一…咦?这是什么味?我怀疑这是咖啡,因为除了有一的可可亚味外,这本是一杯红茶。占星师自言自语地说:刚刚起床,嘴对味还很迟钝。
大概是我觉得他和我是同一类的人,才会在没有防备的心情下,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在倾听我说话的过程中,原本一脸瞌睡样的御手洗,不知是不是在咖啡的帮助下,竟然渐渐清醒,表情也认真了。
“不可能。”御手洗冷冷的说“生年月日、生日期和生地,是利用占星术推算命运的三大条件。但是,要利用占星术反过来推算这三大条件,目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奇特的占星师竟然让我一时呆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我对此行的成果,早已不敢抱持希望,但是前这个男人,却让我有相识已久的错觉。或许我跟他真的本来就认识了,所以刚才他初见我的时候,表情似乎有微妙。
“你能为我推算我为什么丧失记忆?以前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我是几月几日生的吗?”
御手洗坐在我对面的椅上,坐姿很随意,整个人都陷椅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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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手,说:“哎呀!怎么念都可以的。我本来也想在招牌的汉字附上假名,可是…招牌挂得太了,我拿不到…”他的声音愈说愈小,说完时已经就近坐了下来,并且闭起睛,纤细的手指着睑,一副疲惫不堪的样。
“不,我喜咖啡。”
“喝什么?啊,不用了,我…”
“你要喝一杯吗?”
最令人讶异的是:窗的地方,竟然有一音响。
于是,我把发生在我上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全说来了。老实说,我本来无意说太多,没想到一开,就滔滔不绝地说,把认识良,和良一起生活的事,也全都说了。如果御手洗给我的觉不对,我应该不会告诉他和良有关的事。
我反地摇。我的动作看起来或许像在搐吧!那样的东西喝一杯就很受不了了,我绝对无法忍受喝第二杯。
“咖啡为什么非加糖不可呢?为什么喝茶就不用加糖?害我每次喝咖啡都找不到糖。不知为什么,我每次煮咖啡,都会忘记糖罐。”他一边说一边加糖,却把糖撒在咖啡杯的周围,所以大概只有一半的砂糖,是掉咖啡杯内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大约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神振奋时,讲话喋喋不休,侧脸如鹰,像个少壮派的大学教授,神颓败时,就立刻变得有气无力,一副随时可能睡着的样。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呆站在一旁。看他发凌、睑浮,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刚才像老人家一样的嘶哑声音,应该也是刚睡醒的缘故。
占星师说完话,就走到后面的房间,从我的前消失。看来,我还是回去吧!喝咖啡时会找不到糖罐的占星师,能帮我找回过去吗?我不认为。
和占星术有关的资料,并排在书架上;墙上有一个木的圆盘,不知是什么用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像地球仪,但是比地球仪更复杂的天球仪,看起来已经很陈旧。占星师终于拿着糖罐回来了。
“我已经煮好了。你不喜咖啡吗?”
“唉!还没有清醒哩。”他说的当然不是我,因为我醒来很久了。接着他好像在征求我的同意般,又说“再来一杯吧!你也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