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本笔记簿上的描述看来,山内在日义被杀的事情,一时之间警方不会怀疑到我。所以,只要我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要和良相依为命,过着我们现在所过的日。
我在作梦般的神状态下工作,下班的时候随着下班的人,搭上东横线,回到元住吉。我脑里不断在想:今后我该怎么。
第三,和良有关。良现在不在家,我行动起来更没有牵挂。如果良在家,看到我夜外,一定会问:什么事?到时候我不仅解释不清,更难有所行动。良已经成为我的最大弱。想杀死我,其实非常简单,只要以良为人质,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会引颈就戮。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仅没有父母兄弟,也没有能力保护我的朋友。哪一天我被成是自杀的模样,并且被遗弃在多川中,变成一浮尸时,也不会有人来收尸,更没有人会对这无名浮尸之死,到遗憾或怀疑。不怎么想,我都像一个举着“请随时来杀我”的看板,毫无防备又任人宰割的羔羊。
太可怕了!我已经于无法逃脱的境地,即使想隐姓埋名地过日,也是奢侈而不可能的愿望了。
除了良的因素外,老实说我也别无选择了。因为只要过
“啊!”我突然想到了。前天御手洗在灯屋对我说明和丧失记忆有关的事之前,曾经指着一个年轻的男,问我:“认识他吗?”那个人一定就是井原的手下。我的边已经有井原的人了!
这张脸的后面,站着一个剪五分,背靠着墙的中年男。这个人就是山内恒太郎,他已经不在人世,被我消灭了。
我的背脊发凉。因为人人都有亲朋好友,并且生活在亲朋好友的包围当中,所以杀人才会成为一件麻烦的事情。可是,我没有亲人、朋友,我是天涯一孤客。要杀我很容易,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为什么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呢?第一,井原一定还不知我已经找回记忆,所以没有采取行动对付我。我正好可以利用他的这一疏忽,其不意地展开攻击,他的保镖大概也会措手不及。
或许,井原是为了取得两个月的准备时间,才让我失去记忆的。如果我失去了记忆,不用他动手理我,我自己也会停止对他的攻击。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确实没有对井原有任何举动。
如果我是井原,我会怎么?明知某个男人杀死了自己的伙伴,还想取自己的命,能够置之不理吗?不能的!那样的一个男人,就像掉安全扣的手榴弹,不可以任其在自己的脚下动。
我不自觉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下面的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反过来想,我现在的境,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现在的我,是一个被世人遗弃,无亲无故的孤独者。没有人知益秀司住在哪里了,更不会想到益秀司已经化名为石川敬介,变成一个不与人往来的怪人,住在一个不被注意的小城镇。这样的一个人,即使被杀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可以说是最容易被杀死的人。
不——我的心里现反驳的声音。我真的能不过去,过着只有自己与良的单纯生活吗?报税的日!照说过的报税的日,是五月三十一日。从那天算起的两个月,恐怕就会有危险…两个月,五月三十一日之后的两个月,就是七月三十一日,那不就是——今天吗?
因此,我必须在良回来以前,解决这件事。良预定回乡四天,今天是良不在的第三天。后天,也就是八月二日,良就回来了。
已经被到这个地步,大概也只能这样了。就在下这个决定时,我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还活得好好的,也真不可思议。还有,既然准备先下手为,就要立即行动,因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觉得这张脸的表情迷迷的。虽然是一张喜剧演员般的脸,但却隐隐透着残酷的凶狠之相。
是今天晚上动手?还是明天晚上呢?
我叹了一气。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的境太差了,恐怕以后会一直于被刺客暗杀的恐惧中。井原的手下可能还不知这里,可是,我可以有这么乐观的想法吗?或许对方早就知我住在这里了。这个可能是比较的。
真的无路了!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抱着膝盖,坐在自己的屋中央,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无力与人对抗。可是,井原和他的手下至今还没有动我,也让我觉得奇怪。如果现在有人来攻击我、杀我,我是一抵抗的力量也没有的。
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什么也不,继续藏在川崎外围的这个小地方,过着没有人知生活。除了过日外,我什么事也不想了。
第二,明天开始就八月了。照说过,每到夏天,井原就会在早上或晚上的时候,去荒川的河堤上慢跑。目前他降低对我的警戒,去跑步时,很可能不会带着保镖。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说不定杀死他,比杀死山内更简单。
那么,就先下手为,在被杀之前,先掉井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