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天再说了。”邰伟冲方木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不行！”方木的回答简短，但是斩钉截铁。

邰伟只好给证科的同事打电话。半个小时后，那台CD机摆在了方木和邰伟面前。

方木打开CD机，好耳机，一声不吭的听音乐。

邰伟不知方木究竟想什么，不过他猜也许方木已经知了那张CD与第五起案件的关系，所以现在最好别打扰他。邰伟燃一烟，坐在方木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方木一首一首的听，不时在纸上记录着。有的歌从听到尾，有的歌只听了几句就过去。

终于，他在一首歌上停了很长时间，反复听了几遍后，他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行字，然后在那行字上重重地画了个圈。

邰伟忙凑过去。

HelterSkelter。

“惊慌失措？什么意思？”邰伟不解地问。方木画圈的力量很大，纸都被戳破了，倒是很符合这个词代表的心境。

方木慢慢地摘下耳机，任凭CD机还在嗡嗡地转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慢慢一支燃，邰伟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查理·梅森。”方木的声音低哑。

这个名字邰伟似乎听过，而且隐约记得是个什么邪教组织的领。他与这起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呢？

“查理·梅森是国六十年代末著名的邪教组织‘梅森之家’的，他宣称自己受到一首披士的歌曲《HelterSkelter》的启发，发动了名为‘HelterSkelter’的末日战争。目的是杀死白人，然后引发黑人与白人之间的阶级战争。第一批受害者就是犹太裔导演波兰斯基的家人。除了波兰斯基之外，他的老婆和另外4个人都被杀了。第二批受害者是一个开超市的老板一家。犯罪现场的墙上写着‘杀死猪猡’。梅森宣称，自己发动这场末日战争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一首披士的歌曲的启示，这首歌，”方木指指那台CD机“就是专辑《Revolution9》中的一首单曲《HelterSkelter》。”

邰伟目瞪呆的听着，好半天才开问：“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模仿查理·梅森的犯罪？”

“是的。”方木低声说“刚才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要把尸扔猪圈。后来当那个报案人说他把死者看成了猪的时候，我一下就想起了梅森。因为历史上有很多连环杀手都曾经在杀死被害人后，采取某方式来羞辱被害人。比方说把死者故意弃置在‘不许倾倒垃圾’的广告牌下；杀死一对青年男女之后，故意将尸摆成女方在为男方xx的姿势，等等。这也是我推测在第二起案件中的情漫画书带有羞辱死者意味的原因。不过把受害者称为猪的，最典型的就是查理·梅森。而且我隐约记得他的罪行缘于一首摇乐。所以，我推测第四起案件中的CD里一定有这首歌。”方木疲惫的靠在椅上“果真没错。”

邰伟沉了一下“那前几起案件，会不会也是模仿其他人的作案手法呢？”

“有这可能。不过我不能确定，需要查查资料。”方木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要抓时间。”

邰伟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方木摆了摆手“你赶快回现场。所有的异常特征都要记录下来，也许…”方木添了添早已裂的嘴“会有第六起案件的预示。”

6.这个平常的数字瞬间让两个人的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