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石地面“别老觉着自己年轻,这么凉,得了痔疮有你受的。”
“嗬嗬,谢谢您。”方木不好意思地搔着。
孙老师看看表“嗬,来得这么早。还没到开馆时间,不过你先来吧。”说完,他就打开资料室的大门。
门后,方木直奔书架,接连下《国犯罪百科全书》、《犯罪学大百科全书》、《疑嫌画像》几本书,捧着一大摞书歪歪斜斜的走向座位。坐在椅上,方木习惯地烟盒,想想又了回去。
孙老师走过来,笑笑说:“开馆之前,可以烟。”他看看方木手中的烟盒“嗬!芙蓉王,档次的。”
方木不好意思地说:“我老师给的。孙老师,你来一支?”说着,就一烟递过去。
孙老师也从衣袋里拿一盒芙蓉王烟,晃了晃“一样的。别把烟灰掸得到都是。”说完,就走到他自己的座位那里,边云吐雾,边看书。
整整一个下午,方木都在埋查资料,记笔记。除了去书架拿书、还书,他几乎没动过地方。
资料室里人来人往,时而嘈杂时而宁静。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方木无关,他的全心都沉浸在面前这些书卷里。在人类犯罪史的漫漫长河中,那些或大、健或矮小、猥琐的刽手们与方木肩而过。在一跃数载的匆匆一瞥中,在那些仿佛能将记录它们的纸张浸透血污的案件中,在那些十几年前、几十年前甚至一百多年前的罪犯的内心里,方木到自己正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当他疲惫不堪的放下笔时,窗外的天已经有些暗了。方木疲惫不堪的着太,边去饮机边接了一杯冷一饮而尽。
资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看看手表,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方木慢慢的整理着书包,突然到倦意一阵似一阵的袭来。
怎么会这么困呢?手脚都仿佛了铅一般的沉重,不住地打架,椅前所未有的舒服…
骄似火。被晒得的篮球场上,和寝室里的同学们穿着短,赤着上打篮球。三哥太要了,非得赢不可,输了就不让我们走。
走廊里。越过那些披着毯、抱着肩膀的沉默的男生,能看见351寝室的孙庆东坐在厕所门前,浑发抖。有人轻声告诉我,周军死在厕所里了。
图书馆里。手中的书如同树上的枯叶般簌簌发抖,借书卡上的名单里赫然是一连串熟悉的名字。
小超市里。长发纷飞的陈希笑着对我说,你说,那样该多好。
25路车站。陈希靠着我的肩膀。
俱乐里。面目狰狞的恶举起斧。鲜血涌。陈希苍白平静的脸。
352寝室门前,火光中,王建和祝老四被烧得卷曲的。空气中是刺鼻的焦臭味。肃立在门前的吴涵缓缓转。我张皇失措地说,你,你是第七个读者。吴涵微笑着默认,手握着军刀向我慢慢走来,嘴里轻轻地说,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
不——
方木一下猛起来,面前有一个黑影被方木吓得倒退两步。
“你怎么了?”
是孙老师。从架在他鼻梁上的那两片镜片中,方木看见了自己满是冷汗,狰狞不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