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还算顺利。谢平到齐景芳那儿要了茶叶,准备老严来研究文件时给他沏喝。老哈却哑着嗓喊来了:“文件用完了吗?”
谢平拍拍卷宗,回答:“上午用一下,就还你。”
老哈翻翻卷宗,数了两遍,问:“咋少了一份哈?不对哈!”
“我请严技术员看去了。”
“啥?谁同意你把政治的文件给他们的哈?”老哈的脸陡地变了。黑黄黑黄。着又把文件全从卷宗里倒来,数了第三遍。
“怎么了?”谢平困惑,翻翻空卷宗壳。
“怎么了!不懂,虚心问问哈!”她一把从谢平手里把卷宗壳走了。
谢平火了:“老白同志,这是我的业务范围!”
老哈沙哑的嗓门也尖细起来:“陈助理员让你去找他们生产上的人了?”
谢平觉得她已经到了不讲理的地步,便说:“只要把竞赛方案制订好,我该找谁就找谁。你收走了我文件,方案制订不来,你负责!”
老哈气得哆嗦起发黑的嘴,把卷宗撂还给谢平,连连说:‘你找嘛,找嘛…找个痛快!“攥了两只小拳,噔噔噔回保密室去了。
吃罢早饭,谢平几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陈助理员捧着茶杯,慢悠悠踱来,把一份文件撂在谢平面前。谢平拿起一看,正是他留给严技术员的那份。他不明白它怎么又到了陈助理员手里去的。谢平刚想解释几句,陈助理员摆了摆手,说:
“咱们独家搞吧。死了张屠夫,不吃活猪。”
“可是…我想…两家商量商量…”谢平结起来。
“商量什么?他们开现场会,找我们商量了吗?他们从乌尔禾拉鱼来分,给政治留了吗?”陈助理员温和地反问。睛里闪现着宽谅的神情“算了。你就参照以往的文件搞。”
“我们不能一年年老抄下去。”谢平急了。
“什么抄?”陈助理员的脸渐渐紫了。慢慢端起茶杯,让它贴住冰凉的下,诧异万分地看着谢平,好像不认识这小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