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启聪是个有自尊心的人,他改变了计划,在背县没有住下,下午三四钟就奔往固市了。东启聪迅速地离开背县,是在无意中发现了霍书记那一瞬间决定的。作为省报驻一个省城记者站站长,到下辖的县区,本应是贵宾光临,县里的主要领导人面接待是顺理成章的事,即使一时不便接待,也应推迟安排,即使不好安排,也应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怎能这样的不诚呢?不,不是不诚,东启聪想,是霍书记不太重视媒,压儿就不打算见他这个站长。东启聪觉得,自己以站长的份刚场,就叫人家个下威,怪扫兴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知趣地离开。照事先计划的线路,下一站是固市。固虽然叫市,但属县级市,这里的市长与背的县长同一个级别,都是县级。只是固市的市委孙书记县级半格,是副厅级,因为他除固市委书记的衔之外,还了江市委常委的帽,这帽金量颇,使他江市所辖六县(市)六区正职一。
晚宴自然烈又富有激情,孙书记坐在贵宾厅正中位置,面孔对着雅间门,他让东启
“怎么会呢,江市的人谁不知,咱背县是省会的粮仓,副品的生产基地嘛。”东启聪以为主任说这话是一谦虚,所以,他故意到背的长。这时,通讯员又来了,为两个客人的杯添满又退了去。
人与人就是不同,甚至大不相同,要拿固市的孙书记与背县的霍书记相比,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霍书记也比不上孙书记,可孙书记还这样平易近人,好接沟通,他霍书记却跟自己摆谱耍枪,竟然连面都不见,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待人接往往是这样,两个人(书记)连面都还没见,东启聪就给他们好了鉴定评语。
接下来主任说的啥,东启聪似乎都没听见,大概他已明白,背这地方下还很封闭。又一回想,果然,在《江北日报》的各版面上,很难发现有“背县”三个字,也是因为这原因,礼节的见面很快结束了,当主任将东站长送至办公室门时,突然从楼的另一侧传来一刺耳的声音:
“霍书记,别送了,别送了,哈哈,后会有期…”不是说霍书记有事不在家吗?怎么又在家了。东启聪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又壮又的汉正四手握,分别状。他转脸看办公室主任,这人的面并不尴尬,且平淡如常。
“你没听说吗,东站长,咱江市的六个县市是靠啥赚钱的,林靠工匠,日蜂靠和尚,邓靠车辆,平山靠开矿,固靠办厂,背靠稻秧,你想想,如今大米能赚多少钱,跟人家那五个县市没法比,如今这市场,数搞农业效益低,就是使劲,破天也不个啥名堂,不像人家搞运输的,搞贸易的,就是个寺庙,有几个和尚念念经,挣的门票钱都比咱卖大米,你信不?东站长,要不,咱县的霍书记就说,咱背就靠实,不搞架,也不找媒…”
固市在江市西北方向,从背县发沿着国正北行驶,仅四十五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固市委宣传负责同志让东启聪直接将汽车开固宾馆,宣传一名副长就在宾馆大厅恭候。东启聪一宾馆,副长就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那般情奔放,亲密无间,边拉着东启聪边往房间走,边告诉客人,说市委孙书记听说东站长一上任,就来固视察,真是十二分兴,要亲自设晚宴迎东站长。东启聪听后,有受若惊,就客气地说,孙书记是大忙人,光固市的事就够他累了,还时常参加江市委常委会,他能从百忙之中空接待,实在动。副长就说,要说孙书记是大忙人,这话一不错,今儿个一天都在开市委常委会。
又用右手指指着茶几的方位“烟,烟。”东启聪看一那方位,果然有一盒江北省烟厂生产的“江北香烟”他没烟,只是端起茶,轻轻抿了一,说:“真是次来背,咱们江市的六个县市,那五个我都去过,就是没来过背。”
“是啊,要说背这地方,距省会也就是咫尺之遥,可是——不行啊,东站长,这儿的人太实,发展不起来,没啥可以宣传的东西。”主任漫不经心地说,他的话似乎对新闻记者没多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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