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坐在自己右侧,东启聪右侧坐着市委常委、宣传长,再往下是宣传副长、新闻科科长、跟东站长一来的小曹、固市报社社长、总编等,而邻孙书记左侧,坐的是固市委常委、光镇委书记季发达。再往下坐的几位人,职位都不大显赫,孙书记介绍罢,在东启聪心中就没了印象。晚宴确实十分隆重,东启聪原来只是想能见到市委书记就满足了,没有奢望书记专为接待自己这么个小站长而设盛宴,又有这么多贵人陪吃陪喝。孙书记的开场白,或说是祝酒辞并没什么新意,多是话,不过,遇这场合,这陈词老调还不能不絮叨,当孙书记的开场白刚过,与诸位举杯下第一盅酒时,只见两个红光满面的人急匆匆地走至他边,几乎是耳语的对书记说话,那内容还是被在座的人听见了:“孙书记,快去招呼招呼吧,他们都等着你哩…”孙书记听到这话,好似恍然大悟,:“去…我这就去…”然后站起,光对着圆桌扫描一圈,之后落在东站长上“对不起,东站长,今天有两桌老、老领导,还有省公安厅莫长带的一桌,我去去再来,来,第二杯酒我了。冉长,东站长就给你了,哈哈…。”酒罢,孙书记就跟那两个人匆匆走另外的包间,冉长瞅着孙书记的背影消失以后,方开:“孙书记忙啊,东站长,你在上边不知下边,”他把东启聪划到了上边,毕竟东启聪来自省城,对一个县级市来说,自然属上级领导了,尽级别不如冉长“你知吧,东站长,他们说的那三桌客人,是孙书记不照面不行的,其中一桌是咱省人事厅的老副厅长,才退下来,人家在位时给咱固办过不少实事,如今退下了,来咱市玩玩散散心,能怠慢吗?另一桌是咱江市政协白主席率领的,就更不敢怠慢了,如今政协,别看没啥权,可也冷淡不得啊!”这一,东启聪也懂,他听政界人说,政协这些人,虽然成不了啥事,可是要想坏谁的事,本事大啦。“还有公安厅那一桌,别看他们只是厅下边的一个级门,真起事来,呼风唤雨的本事都有。至于其他的十多桌,哪一桌客人都想见书记,能都见吗?不由己呀…”
“今天晚间就有十多桌宴请?”东启聪问。
“哪天都这样,有时更多。”
听着宣传长的话,东启聪心里慢慢乎起来,他已经觉得,这个冉长的话又实又真,不像有些,一张就是一连串的官话,甚至假话。这是啥,这就是信任。冉长是把东站长当自家人了,或者说自己人了。也是因为俩人都是宣传工作的,在这个行当里,各人都有需要对方支持帮助的时候,说俗一,各方都有对方利用的价值,人就是这动,几句话能让你的心冷若冰霜,几句话也能让你的心温馨和。晚宴在冉长的主持下,自然烈起来,并很快相互敬酒程序,只见膀大腰圆的季发达早已站起,一手拎起酒瓶,另一手持酒盅,迈过孙书记的空位,来至东启聪座位跟前“来、来、来…东站长,我先敬你。”
“别、别、别…季老板,你先坐下。”冉长也站了起来,转过东启聪的座位,将季发达在了孙书记的座椅上,然后拍了拍东启聪的肩,东站长就将脸转过来,朝着长来的目光。“东站长,我忘了跟你介绍季大哥,这会儿补补课,叫他再敬酒不迟。”刚才还是季老板,怎么一下变成季大哥?东启聪有些不解。长说话了“你一定知,中国民国时期有‘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可是你没听说过我们固如今有‘季任秦林’四大家族吧?”怎能不知蒋宋孔陈呢?还是在初中学历史课时,老师就讲过他们,说四大家族如何如何有钱,他们四家的黄金就能堆成一座小山,至于这季任秦林,却使东启聪莫名其妙了。冉长将正对着东启聪面庞的光提上来,环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了季发达上“知吧,季大哥是咱固市四大家族之首,是开放以来最早富起来的人,是咱江北省政府命名的第一批农民企业家,不仅是咱固市委常委,还是咱江北省人大常委啊,东站长。”冉长将左右两手握成拳、两个拳都伸大拇指,而后又将二拳并举,过眉梢,再二拳相碰,且作上下摇晃状,使两个拇指颇为醒目显,在两个大拇指摇晃五六个来回后,冉长又接着:“你来咱固,算是来对了,你在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