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颜外柔内刚、寓刚于柔的风骨,尤其是间架结构呆板有余灵气不足。她的画作则以工笔鸟为主,外行人看了倒也不失真、细腻,可终究还是因为功力不到家,加之天生也不是这行的料,耐不住反复琢磨与仔细推敲。
由此可见,她在书画院、文联里的那些职务,主要得益于官员亲属的特殊份。
“婧真是了不起!像你这能够在书法与术两方面都造诣的艺术家,真是不多见。这些的作品,不论从哪个角度欣赏,每一张都是心血结晶,每一张也都是艺术品哪!”黄一平煞有介事地指着那些散放案的作品,惊叹。
秘书十年,黄一平最反当面说这麻话。用他的话讲,拍可以容忍,把拍在对方脸上却不能忍受。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环境变了,他也学会照人家脸上拍了。
“艺术品倒也说不上,可毕竟是费了不少心血。你想想,从小家里刻意培养,会拿笔时就送到老师那儿学写字、画画,大学又读的这个专业,委实是吃了很多苦。后来,要不是因为支持你夫工作,把主要力放在家里,现在不说多么伟大的艺术家,至少在省内也有名气了。你看时下红遍省内外的那几个大家,半数以上都是我的校友,有的还师同门哩。”苏婧婧掰开指,了几个省内书画界名人,忿然。
“你的这些作品,如果办一个展览或一本画册,社会反响一定非常烈。我们城那边几个书法、术界的人,虽说平时大多混迹于酒席歌舞场所,一心衷于办班卖艺赚钱,实际平与婧你差太远了,却还时不时结集办展哩。”黄一平说。
“呵呵,现在文化艺术界都有这个通病,江这边好多同行也是如此。至于我自己,本来早就想办个展览,顺便再一本画册,展览场地和版社都联系好了,可是你也知,画册、办展览都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自费不起,公费不敢搞,加上你夫自我要求一向严格,也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就断了这个念。再说,我对那些名利没多少兴趣,写字画画全当陶冶情的好了。算啦,这陈芝麻烂谷,不说也罢。”苏婧婧解释。
看苏婧婧对书画的谈兴渐淡,黄一平就不再多言。
工作室里边,还有一个房间。苏婧婧示意黄一平去参观。
里间由红木屏风隔开,摆放着几只古古香的博架,全是货真价实的海南黄梨。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好多工艺品,其中玉石居多,还有瓷、铜镜、瓦当、陶罐以及少量书画、古籍之类。
看到面前这么多收藏,黄一平心里暗暗吃惊。对于收藏,他原本是个彻彻尾的外行,可毕竟读过四年大学历史专业,各个朝代的艺术品知识多少有些涉猎,后来因与N大方教授往密切,又帮冯开岭送过几次古董,算是略微知些其中的奥妙与行情。从前这些琳琅满目的品中,黄一平隐隐觉到,这里也许才是廖家华所在,也是苏婧婧投力最大的所。
就在黄一平浏览那些藏品时,苏婧婧手里正把玩着一块致的古玉珮。黄一平用那么一瞟,便猜测前这方玉,仅就泽、质地、雕琢工艺而言,不仅年代久远,且是玉中上品。
“知怎样鉴赏玉石么?”苏婧婧把玉递给黄一平。
黄一平双手接过玉,诚惶诚恐:“这个我是绝对的幼儿园平,正好想跟婧学习哩。”
苏婧婧笑了,接过玉,凑到窗光充足,耐心讲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