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牟利。玉石最怕伪作,却也最容易造假,什么煨、叩锈、提油等等手段样繁杂,就是专家也难免上当哩。”苏婧婧把黄一平领到一专门摆放玉石的架前,打开饰灯。
灯光下,各式形状的玉石显得五彩斑斓。
对玉石作假的技巧,苏婧婧也是相当谙熟。她告诉黄一平,有些玉石,外观虽然光彩夺目,什么骨白、血红、土斑纹、银沁、黄土锈等等,乍看上去五八门、年代久远,有的甚至像在地下埋藏了很多年,可实际上却是采取了障法。比如,造假者将玉石植活羊或死狗腹内,经数年后取,便产生血纹理或土斑纹,形似天然,几可真。再比如,对玉石坯料采取火烤、煮、醋抹、土埋等不同的方法,或者再佐以各特殊的“作料”便能产生你所需要的外貌、纹理乃至图案,原本价值不的玉石顿时价百倍。
“唉,如此说来,市场上的那些所谓古玉,像我们这样的外行还真是不敢碰。”黄一平叹。
“那是肯定。就是我也难免上当受骗哩。不过,我架上这些玉,可都是上等正宗货,全经专家鉴定过,有专门的证书哩。”苏婧婧说着,从底层柜里拿一叠证书,展示给黄一平看。
黄一平接过证书,颇有模样地一一阅览了,犹豫了一下才问:“问句话不怕婧笑话,这么些好东西,得值不少钱吧?”
“唉!不瞒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婧费几十年时间,从各地古董市场或藏友那里淘来,也有的是在地摊上捡漏,几乎费了家里全的积蓄。对于我的这个好,包括你夫在内,全家人都很宽容和支持。可是时下,也碰到一个大难题哩。你看啊,一方面儿即将国读书要大钱,这座房的贷款还没还清。另一方面,两家几个老人长年看病费用也不小
,你夫家里几个兄弟妹条件都很差,还有一大帮乡下亲戚要扶贫。我们的负担这样重,这些藏品就成了一只沉重的包袱,我正为这事发愁哩。”苏婧婧说着,睛都有些红了。
黄一平心陡然向上一提,想,苏婧婧能够同他说这些,是拿他没有当外人。可是,他又有隐隐担忧,生怕她接着说什么,会让他无能为力或左右为难。
果然,苏婧婧接着诉苦:“我现在也算是想开了,跟着你夫这样的清官,就得好受受苦的准备,也不能有什么像样的业余好。现在,我已经决定忍痛割,把这些藏品手,却又苦于一时没有合适的渠。前一阵,倒是不断有文贩上门,可是这个便宜能让不认识的外人随便占吗?毕竟,这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宝贝,不是金钱所能衡量和换的,唉!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城那边要是有合适的熟人喜这个,你可以顺便帮助介绍一下,就当婧我卖你个人情呗!”
“啧啧!这多可惜!不过,既然婧这么信任和看重,我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黄一平没容自己有半犹豫,赶接过话。
利用难得的空闲,黄一平在江呆了大半天,与苏婧婧聊得相当投,除了书画、收藏,自然再次听她聊了情与家。
这样的聊天,于黄一平而言,当然并非无意义的闲聊。作为一个曾经沧海的秘书,他虽然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存多少政治上的野心,尽量弱化仕途望,可是,下毕竟在江湖,很多事并不能完全撒手,更不似放党校时那样破罐破摔。现在,既然重新回到市府,廖市长夫妇对自己又这么好,自然应当充分利用好这关系,既是报答对方,同时也为自己的前途铺垫打基础。
通过这看似漫不经心的闲聊,黄一平对廖志国夫妻有了一步的熟悉与了解,而这熟悉、了解,不光是针对喜好、特,也包括了弱与肋,有时后者甚至比前者更关键、更重要。廖志国的弱是外表悍,其实耳很,听不得恭维话,其最大的肋便是“妻严”说得直白一,他的这个市长官位,有一半话语权被妻掌握,苏婧婧对他有绝对的制约。因此,黄一平靠近苏婧婧,实质上等于贴近了廖志国,重新了权力心。
对于自己在夫妻关系中的势,苏婧婧一也不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