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学的名义倒也不值几何,可是廖市长、婧的旗号你不能打。城地面关系复杂,将来万一了纰漏,害惨了廖市长夫妇,你我可都负不起这个责任。”黄一平电话里警告郎杰克。
“黄大呀黄大,没想到我郎杰克在城刚谈几笔生意,却害得你第一个患了红病!”那边,郎杰克显然没当回事,一个劲儿打哈梗
“郎杰克!郎大总裁!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在城生意可以,但得有分寸,千万不要拿人家的政治前途你的赚钱工!”黄一平脆把话挑明。
电话那,好一阵沉默。少顷,郎杰克放缓语气低声:“黄一平,你是真没看明白还是假装糊涂?难你没看来,我在城的这一切,全是在为你那个市长夫人服务?现在追在**后边找我合作的人,其实他们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些人里,什么合作项目之类统统是幌、是狗,他们只是希望通过我个媒介,快与苏婧婧、廖志国建立联系。我也知,孙健、徐晓凡、乔维民这些人以前都找过你,你也答应过帮忙,甚至你还把乔维民领到江去过,可结果怎么样?没用!你不肯轻易为他们讲话,更不会全力以赴帮忙。如今他们发现,通过我远比通过你更能达到目的,因为我是商人,给蝇小利就行。嘁,放心吧,我是要生意,是要赚钱,可绝对不是赚这小钱。下,我是在帮你的那些朋友,在帮你的那个婧,再退一步讲,更加是在帮你!”
黄一平握着话筒,一时无语。
提到乔维民的江之行,黄一平倒是让郎杰克给说着了。
前些时“鲲鹏馆”工程在媒上炒,众官员看准时机准备有所动作。文化局长孙健等人分别找到黄一平,希望他从旁相助,在廖志国那儿用些力气,好让他们借着这个市长工程,达到自己的目的。
黄一平于不同的原因,一时碍于情面,不便拒绝,只好暂且答应下来,说是一定择机而行。事实上,黄一平内心里也颇为难——他既不能拒绝、得罪那些人,又不能给廖志国、苏婧婧落下喜好越权、揽事的印象,境可谓退维谷。
都说秘书是领导的家,可以当得领导大半的家,其实未必。别看黄一平为秘书,每天与市长廖志国如影随形,彼此在一起的时辰远远超挂人,可真正能够单独坐下来说话闲聊的机会极少。而且,就是偶尔有机会坐下来独,话语主动权也不在黄一平手里,说什么、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等等,全凭领导情绪。很多时候,白天忙碌奔波疲劳异常,等到夜里有空坐到办公室,廖志国往往喜独自清静,或者一边接受,一边闭目养神,一般不太愿意开说话。廖市长不先开,黄一平就只能沉默。何况,但凡涉及重要人事安排的话题,若非领导主动提及,且恰好说在话上,黄一平以秘书份一般更不宜随便提及。再说,黄一平刚刚遭遇蛇咬,又是跟随廖志国不久,这个又如何轻易开得?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黄一平内心里也是焦虑万分,他一度最怕遇到孙健、徐晓凡、乔维民们,也担心他们频繁打电话来。
可是,你越是担心,这些人越是不肯轻易放过你。
某日,文化局长孙健给黄一平打来电话,支吾半天自然还是打探消息,黄一平只好实话相告:“还没找到合适机会。”
孙健心里不满意,却也不便发作,央求:“近期能否安排一个晚上,让我单独向廖市长汇报一下工作,最好在宿舍里谈,半个小时足矣。”
黄一平自然明白孙健的意思,却也记得廖市长那个包括不在宿舍谈工作、接待访客的“然”可是,再拒绝也难开,只好着答应了孙健。
不几天,黄一平陪廖志国参加一个会议,看看对方情绪又不错,当即装着突然想起的样,说:“文化局长孙健希望安排一个机会,单独向廖市长汇报一下文化大市建设的情况。”
廖志国当即答应:“也好,正巧‘鲲鹏馆’项目也想听听文化主门的意见,你就安排个时间让他过来呗。”
照通常习惯,廖志国一般只在办公室谈工作。可是,对于市长的日程安排,秘书不仅有通盘筹划之责,而且有临时变通之权。于是,孙健与市长的见面,便被黄一平安排在晚上九,地破例放在廖志国宿舍。那天,黄一平将孙健领到廖志国面前,帮他们泡好茶,然后就找个借下楼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等他再回来时,就看见廖志国正在大发雷霆,直把个孙健骂得狗血。黄一平一看桌上的两沓钞票,就知是怎么回事了。
孙健趁机落狗一般逃了来。